“之前聽他說,是來自益州的,叫做什麼‘一文俠’,這個名號真奇怪!”
“益州……可不就是‘綏山劍聖’任長生那裡嗎?咱們大夏建國上千年,就出了那麼一位貨真價實的神仙……益州果然是很特別啊!有機會我也要去益州求學,沒準也能學到一些神功絕技!”
“也不知道這人什麼來歷,是不是和任劍聖有關係?”
“怎麼可能有關!那可是神仙,凡人怎麼會跟神仙有關係?”
“依我看……曾家這一關……怕是不大好過啊……”
“不至於吧,曾家可是有兩位真人宗師的。尤其老祖宗更是成名快兩百年了,就算對上任劍聖,他也未必會輸!”
“但人家總不至於萬里迢迢從益州跑到這遼東來找死吧?”
“……說的也對……”
相對於看客們的議論紛紛,曾家眾人就是驚慌失措了。
雖然他們已經猜到曾豪橫多半不是對手,但雙方差距竟然會這麼大,卻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這眼睛一眨,剛才似乎還打得不分上下的兩個人,非但已經分出了高低,甚至於輸掉的那個都已經被綁起來,似乎眼看就等著被燒死了……
曾豪橫尚且如此,他們呢?
一招擒下曾豪橫,潘龍並沒有就此住手,而是邁開步子,不急不慢地向前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沉聲說道:“我本以為曾家敢作出火燒活人、挑起戰爭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窮兇極惡,至少也該是有點本事的。現在看來,你們壞倒是夠壞了,但本事卻是真不行。”
“也不知道這曾家,究竟有幾個人夠資格收我一文銅錢?”
這話說得曾家眾人臉紅了又白,怒氣上湧,卻又不敢發作。
實力的差距是明擺著的,弱者被人打臉,只能自認倒黴。
但曾家並不都是弱者。
至少,有人自認為不是弱者。
潘龍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這位老弟,雖然我也承認我們曾家的確不是好人,傷天害理也好、窮兇極惡也罷,這些罪名我都認。但我們能夠這麼壞,可不是靠嘴上說說而已,背後也是有實力作為支撐的。”
聽到這聲音,曾家眾人的臉上頓時有了血色,就像是一個人被判了死刑,已經押到了刑場,眼看就要槍斃,這時候突然聽到廣播裡面傳來的不是“準備行刑”的通告,而是“接緊急通知,本案發現新的重要證據,需要發回重審”。
剎那間心情的大起大落,足夠讓身體不那麼健康的人,直接爆發腦溢血。
這種情況潘龍前世真的見過,當初他那個城市也有不少曾經高高在上的大佬們被集體吊路燈,其中某人在被行刑之前,查出他有定期獻血的習慣——這個習慣救了他的命。
慈善捐款可以抵消稅收,所以臨時政府不接受以此減輕處罰。但無償獻血卻可以。
最終那人從死刑變成了徒刑,不過在服刑之前,他需要先從醫院裡面出來。
因為當他得知自己不用死的時候,頓時就發病倒下了。
後來潘龍曾經在一處景區見過他,這人得到了大聯邦政府的特赦,於生死之間看破紅塵的他,在景區的廟裡當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