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哪一種,這東西都相當的高階,高階到……很可能山海經殘片儲存的靈氣,不足以將其具現的地步。
而且,就算把它具現出來了,帶回去了,又有什麼用處?
拿來打造一件神器?比方說打造成能夠在斬殺敵人的同時汲取敵人生命力,同時還能無視任何罡氣之類無形防禦力場的神劍?
潘龍想不出來,到哪裡能找到這麼厲害的鑄劍師。
找不到鑄劍師,再好的材料也只能放在倉庫裡面積灰,那就只是在白白浪費靈氣罷了。
“算了,沒什麼意義啊……”
他喃喃自語,打消了帶走月之碎片的念頭。
看來,自己這一趟魯納村之行,唯一的收穫大概就是見到了沒有被帝國大軍毀滅的魯納村,近距離參觀了一場充滿中國特色的歐洲節日慶典。
……有點虧啊!
雖然理論上說,什麼東西都不帶走的話,山海經殘片的靈氣損失會很少,比較容易重新補滿,然後再次開啟新的虛幻世界。但好不容易來一趟,卻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總覺得虧了一個億。”
潘龍嘆了口氣,就要轉身離開。
這節日活動無非也就是唱詩之類,他上輩子家附近就有個教堂,見得多了。
與其浪費時間看熱鬧,不如找個地方去練練功。看看在這個世界練功,效果和在現實中有什麼不同。
他朝著村口走去,走出了魯納村,和村子門口手持長劍的月之女神雕像擦肩而去。
但還沒等他走進附近的樹林,就看到了兩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在五六個面目兇狠的壯漢拱衛下,乘著馬車朝魯納村來了。
潘龍注意到,這些人的黑袍上胸口處,有新月的圖案。
“唯一神教的聖職者?他們來幹什麼?”
他自言自語,讓到了路邊,注視著這群人氣勢洶洶地進了魯納村,又好奇地跟在後面看熱鬧。
然後,這群人就跟魯納村的村民們起了衝突。
這群人隸屬於弗瑞斯帝國,而弗瑞斯帝國官方唯一承認的合法信仰就是唯一神教。他們視各地傳統的多神教為邪魔外道,一直從法律上予以打擊。比方說只允許唯一神教信徒成為官吏和士兵,對信仰不同的地區增加稅收,並且禁止任何不同信仰的宗教書籍出版,也禁止公開創作或者展示以其它信仰為題材的文藝作品。
這些也就罷了,最可怕的是,弗瑞斯帝國還專門成立了一個“至聖軍團”,以唯一神教的狂信徒為核心,收編了大批流氓土匪之類,到處襲擊其它信仰的人群。甚至於不止一次以“抓捕巫師”、“狩獵女巫”之類藉口揮舞屠刀,將一整個村莊都屠殺殆盡。
遊戲裡面,玩家們無論走哪條路線,都會和唯一神教發生激烈的衝突。哪怕是你想要不問世事當條鹹魚,也會有唯一神教的狂信徒來找你的麻煩,躲都躲不開。
所以潘龍對這群神經病宗教狂一點好感都沒有,甚至於巴不得看到他們倒黴。
而也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樣,面對著氣勢洶洶勒令他們立刻砸碎月之女神雕像,改變信仰皈依唯一神教的傢伙,魯納村的村民們毫不退讓。爭吵很快就變成了鬥毆,村民們仗著人多勢眾,揮舞著草叉鋤頭之類農具,打得唯一神教的傢伙們抱頭鼠竄。最後只能丟下“你們等著瞧”的狠話,逃進馬車,灰溜溜地跑了。
打退了惹麻煩的傢伙,魯納村的村民們興致勃勃地繼續慶典,潘龍卻眯著眼睛,微微點頭。
“我想……我終於明白,遊戲第一關的劇情究竟是怎麼來的了……”
說著,他來到了祭典會場,找到了剛才帶頭和那兩個唯一神教傳教士吵架的村長。
“村長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們魯納村就要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