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能進你聽不懂是不是,非得讓人發脾氣。”白澤蘭眉頭一皺,把手頭上的東西一扔,衝著門口大喊。
花洛無所謂地自動過慮她的話,門一拉就開了,走進她的房間,四下打量。“審美還不錯。”她坐在白澤蘭的床上,拿起旁邊的幾本雜誌翻看了幾眼,“上面的妝容太濃了,不適合你這種妙齡女子。”
“不,不是,你憑什麼對我評頭論足?”白澤蘭一把奪過花洛手中的雜誌,生氣地扔在地上。花洛閃身走到她的梳妝檯前,把上面的瓶瓶罐罐挨個拿起來看看又放下。最後下結論道:“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面板還是以簡單的清潔保溼為主要,用的多了反而會損傷肌膚。”
“你誰呀?我用什麼你管得著嗎!”
“唇膏不錯,保溼效果挺好的。”花洛用棉籤拈下點放在手背上揉開,是款比較滋潤的產品。
“我命令你出去。”白澤蘭一手指門,讓花洛圓潤地離開。
花洛偏不按她的意,來到穿衣鏡前,對著自己美美地照了幾遍。“鏡子不錯,照的人清晰又好看。”
花洛再次錯過她的身子,在房間內隨意評評。氣的白澤蘭無計可施,從來只有她整人的份,還沒有被人整過呢!關鍵是這人的身子像泥鰍似的,她抓不住。
“劉媽,劉媽,快來把這個人給趕出去。”白澤蘭在外面跳腳地喊著在廚房裡忙活的劉媽。
“劉媽,不用了,我跟澤蘭姐姐玩遊戲呢!誰認真了誰就輸了。”花洛也衝著下面喊。
樓下幾人仰起頭,白老太太還說了一句:“澤蘭你好好陪人洛洛玩,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奶奶,你怎麼向著外人說話。”白澤蘭不依了,想要下樓去被花洛扯住胳膊,拽回房中。“好了,澤蘭姐姐輸了就是輸了,可不能找長輩撒嬌耍賴哦!”
白澤蘭有氣使不上,被花洛給拽了回去,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你整別人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嘛!怎麼換到了自己身上,就這麼不高興了呢?”
“這怎麼能一樣。”白澤蘭想也不想地就反駁,“我整別人是為了高興,別人整我那就是找死。”
“哦!我整你當然要是為了高興。我這人呢!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看別人不高興,而且越慘越好。”花洛優雅地旋了個身,坐在床上,“請坐。”她指向旁邊的化妝椅。
白澤蘭覺得有一股力道壓著自己坐下。
“你,你會魔術?”
“我不會。”花洛接著說:“如果你希望我會,我可能就會。”
“言歸正傳,我找你有事。這裡的一切原本屬於另一個人,卻被一位貪心的母親推出自己的女兒來享受,你想要爭想要搶的東西全部不屬於你。想要保住你在白家的地位,就自己主動承認這個事實,不要最後被人揭穿,自己面上無光。”
白澤蘭最在意的身份問題被花洛毫不留情地揭穿,想要衝過去打人,被花洛定在原地移動不了半分。
“看樣子,你很缺錢,說個數,我能湊多少就給你湊多少。至於你說的秘密有誰會信呢!”白澤蘭篤定對方想要拿錢,高傲地看著花洛,眼中盡是輕蔑。又是一個想要從她向上騙錢的人。上一個是她親媽,被她出了點小錢給打發了回去。
“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事實擺在那裡。我只不過是想提前給你打聲招呼而已。三天後,我會帶著真正的白澤蘭上門相認,你做好準備。”這個世界有個好處,劇情什麼的都很清楚,只需要提前做好預防,一切皆可避免。也是她去過這麼多世界,最輕鬆的一個。
花洛開啟了房門,下了樓,同幾位老人說笑,樓上的白澤蘭已經氣的半死,使勁地跺腳,發洩心中的怒氣。這是她來白家以後,受的第一次委屈,還不能同人相訴。不行,她得提前做好措施。
“奶奶,市內新開了一家老人娛樂班,我帶你們去看看!”花洛讓幾位老人家都不在家,看到時候,白澤蘭怎麼找兩個老人家套要遺產。
“不行,我們老了跑不動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去比較好。”
“那裡是你們老年人的娛樂地方,我們年輕人去什麼呀!”
“洛洛說的對,我很久沒有出去走走了。我們一塊去圖個樂呵。”
“既然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
白澤蘭知道她來自杜家村,現在出發,若是趕的巧,晚上就到了她親媽的家。
杜小荷今天干活眼皮子跳個不停,總覺得有啥大事要發生。晚上回到家中,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媽,我姐剛打電話過來說,咱家表妹白澤蘭她好像遇見了。”十二歲的杜水生做好晚飯,抬眼看到老媽回了家,就跟她提起此事。
“以後少提她的事,你咋沒問問你姐過得好不好,吃的好不,還缺錢嗎?”杜小荷放下農具,開始擔憂在自己身邊養大的表侄女。
“還用說,我姐說她吃的好,睡的好,不缺錢。等她攢夠了錢,就接我們去省中心走一遭。”他就掂念他姐這句話。
杜小荷總算放了心,去廚房淨手回堂屋裡吃飯。
“這裡是杜小荷家嗎?”外面有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