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蘭看著後媽氣呼呼地拉著小淘氣鬼回了房,依然偎在爺奶的懷裡享受。
“澤惠,你看你姐要這要那,你怎麼不學學她,向你爺奶多撒嬌要些東西。你爺爺連公司裡的股份都給了她,還要給她買一棟樓。天下的好事都讓她佔全了。”沈葶苧被氣得肝疼。
房子房子早已經過戶到了白澤蘭的身上,馬上公司裡的股份也要給她,還要再給她買下一棟樓,她的惠惠長大後還有什麼是能繼承給到的。
“媽媽,你氣有什麼用。爺爺奶奶可喜歡她了,我要張口去問她們要這些東西,受人責罵的還不是媽媽你。”白澤惠再也不聽她媽媽的慫恿了,上次慫恿,爺爺奶奶當著她的面沒說什麼做什麼,可轉頭就跟她爸爸說要好好管管媽媽,再不行,送媽媽去國外一段日子。媽媽一走,她就是沒媽的小可憐。爸爸又常不在家,爺奶不太喜歡她,她得多寂寞。
沈葶苧不知道她生的這個女兒到底是向著誰的,竟說外人的好話,也不安慰她這個當媽的幾句,竟戳她心窩子。
“就你有理,話最多。要不是早些年醫學不發達,你早就出生了,哪裡還輪得到樓下那個在家裡上下蹦躂的不行,簡直就是個霸王。”沈葶苧點了一下女兒的頭。
“我要是早出生了,媽媽還不得操心外面突然出現個私生女隨時回來爭家產。”她姐姐的媽跟爸爸沒有結婚,只是擺了一桌酒席,不算婚生子。
女兒說的話不無道理,可又怎麼一樣。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她還不能對付了,哪裡像現在這麼難纏。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把白澤蘭給趕出白家。
沈葶苧每天的工作就是同人聊天逛街,然後給白澤蘭拉仇恨值。
什麼霸道,不尊長輩,欺負妹妹,在學校裡欺負同學啦等等,凡是能抹黑的都是不餘遺力。
若是她此生註定沒有孩子,她一定會把白澤蘭當作自己的孩子。前十幾年,她真的是對白澤蘭好到心眼裡。但是白澤蘭處處跟她作對,她稍微教訓一下她,她就跟公婆丈夫告狀,最後反倒是她的不是。
沈葶苧正跟著幾個平時裡要好的姐妹一塊逛街,看到路邊有個算命的攤子,被姐妹們拉住,想測測這是不是個騙子。
算命的老頭長得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披著黑色的長袍,簪著頭髮,坐在地上閉目養神。有人走近,也是看了一眼又合上了。
“道長,你測字準嗎?”有好姐妹問。
道長伸出手指了指地上鋪著的布上寫的字。
“只算有緣人,不準不要錢。”
沈葶苧好歹也是從有門戶家裡出來的人,對於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是敬而遠之。跟著姐妹們欲走,被睜開眼睛的道長喊住。“這位夫人留步,老道等的有緣人就是你。”
“我。”沈葶苧疑惑:“可我沒什麼要算的。”
“道長你可找錯人了,葶苧妹子生活幸福,孩子又爭氣,可沒什麼要算的。”姐妹們幫腔。
“你十歲時生了一場大病險些去了,十五歲的時候,代替家裡的弟弟下鄉做了知青,二十二歲時與現在的丈夫結了婚,有一子沒了,被診斷再也懷不上孩子。三個月後,丈夫卻從鄉下抱來了一個女孩。現在這個女孩長大了,心卻隨著她的年齡一塊跟著長。夫人,我說的可對?”
“葶苧妹子,原來澤蘭不是你生的。我們都還不知道呢!”白家對白澤蘭的身世隱瞞的很緊,幾乎未對外提起過。
沈葶苧期期艾艾,“這種事情,怎麼能跟外人說呢!我也是吃了十來年的藥,才又懷了澤惠。姐妹們,葶苧求你們不要把澤蘭的身世再告訴其它人,我怕她受不了,我不是她親生媽媽的事。”
“放心吧!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姐妹們面上保證,心裡可暗戳戳地想好了,回去一定要把這件大新聞說給家裡人聽。
得到眾人保證的沈葶苧心中笑開了花。這些人她還不瞭解嗎!馬上白澤蘭的身世就會被她們在這個圈子裡傳的到處都是。
“我家裡的事道長是從哪裡得知的?”沈葶苧問。
“我有慧眼在身,沒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貧道道號:雲遊。夫人可稱我為雲道長或是雲先生。白夫人,你的問題只有我能解決,你想解決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