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們驚訝的是,劍瞬間被冰凍住,然後在天熱的情況下,化為蒸汽,消散在空氣中。
葉芯還是出手了,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爹,也是恨不得殺了她的模樣,連個解釋都不給時間。
“這是怎麼回事?竟然有冰系術法的人在此,我們當中的人都沒察覺。”其它人議論紛紛。
聞父更是心驚肉跳,是誰,到底是誰出的手,他已經是風系大師,離宗師之境只差三個層次。近百年的冰系高手幾乎杳無蹤跡,更不要說能使出這等手段的人了。驚懼過後,便是盛怒,怒氣燃燒著他的理智,長子居然跟冰系高手來來往,絕不能再兒留他了。
就在劍化為蒸汽時,他出手了,一記迎風拳直切聞術的要害部位而去。
這是他的成名絕技,迎風而起,快如閃電,不是宗師級別,根本不可能破解。何況長子還只是區區初級六層的修為傍身。這次,誰還能攔他。
“聞老前輩的成名絕技我終於有幸見識一二了。”
“區區小事,就要大義滅親,是不是有些過?”人群中有個聲音輕輕地說道。
“有點。不過,大家族治家嚴苛,子弟眾多,不嚴不足以震懾後輩。聞老前輩是響噹噹的正派人物,他所作所為,我們應當支援學習才對。”
“說的有理。”
以為是父親故意嚇嚇自己,聞術心中回曖了些許,卻又在父親的又一次出招中,退了回去。是他痴心妄想了,以為,他們始終是父子,就算關係糟糕,也不到要他死的地步。看來,是他錯了,還錯的很離譜。
父親早想治他於死地,只是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今日好不容易逮著了一次機會,又怎會輕易放過。
若這一拳,他僥倖不死,他們的父子情也到此為止了。他會帶著妹妹遠走高飛,浪跡於荒漠,尋找另一個國度,再也不會回來。
花洛看著父子再次劍拔弩張,還是沒有出手。
葉芯把這個場景帶入自己小時候。那時,她不足十五歲,後孃推了她一把,卻自己摔下了臺階,腹中孩子沒有了,被她紅著眼的爹,像塊破布似的,拖到了離葉府幾百米遠的荒野之中,並拿著冰劍指著她。
“爹,我沒有,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不關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她拉著爹爹的袖子說出真相,惶恐的她害怕再次失去這個唯一的親人。
她爹掙脫她的手,“這事,我親眼所見,還有假。那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這個孽女,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也替我未出世的孩兒報仇。”
冰劍直指眉心,她不斷地哭泣與述說著事實,心中唯一的指望,就是爹能再相信她一次,她真的沒有惡作劇,也不是故意的。以後,她肯定會把後孃當親孃看,不惹她生氣。
“爹.....”她不停地喚著,以前多麼高高在上的她,在親爹面前卻像個僕人一樣低三下氣地哀求。其實,一次次的期盼,一次次的失望,讓她的心早冷了,然後僅存的一點奢望,也被奪走了。那柄劍毫不猶豫地刺進了她的心口,凍住了她的心,也凍住了她的身體。
至到現在,她還能感覺心口的冷意,是那麼的明顯。
這樣是非不分的爹,要他有什麼用,不如殺了。葉芯出手,被花洛制止了。“我承認你為我說好話,但是人我是一定要救的。”
花洛的法術豈是她可以輕易突破的,任她掙扎,花洛就是不動,也不替她解開禁?。
“你不是答應他,要替他澄清事實嗎?”法術在她之上,葉芯無可耐何,只得言語相激。
“會澄清的,但是在他死後。”同樣密語傳音,兩人來回交流的聲音,外界聽不到。
葉芯再次感覺老天跟她開了個玩笑,以後遇上了好人,誰知也是一個沒有是非的人。她狠狠地瞪著花洛:“人都死了,澄清有什麼用?”
剛瞪了一下,就天降三道雷電把她劈了個半焦,一身袍子跟叫花子身上的衣服沒什麼兩樣。怕在人前,露出真身,她不敢開口說話,只敢在心中罵,每罵一聲,就降下幾道雷過來劈她。等她不罵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地上的人,兩眼惡狠地看向一個方向。縱使這人以前說過她再多的壞話,看在兩人同病相憐的份上,說的那些壞話,也就不算什麼了。
聞父處理完事情,也不管兒子的屍身,就同眾人告了聲罪,又給了些錢,替他處理善後的事,眾人忙點頭答應。
花洛叫住他,“你等等,你兒子生前有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