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族內部,則發生著激烈的爭吵。
“老三,你太沖動了,明知道正道那邊有神人相助,你還領了我們魔族十分之一的兵力出去,騷擾正道那邊的小門小派,被人抓個正著。現在好了,兵力不僅沒擴充,還一下子少了十分之一。你說,我們現在到哪兒去找些小兵擴充。”
被說的老三也急了,“哎,老大。我派兵出去劫掠人修,也是經過你們的同意。現在倒來說我的不是,當初你們怎麼不說這個計劃行不通。”
“我是說你太急了,我們的計劃還沒完善,你人就已經出發了。”老大對著這個老三簡直頭痛的不行,做什麼事都像個毛躁的毛頭小子。果然是年齡太小了,易衝動嗎。
老三支吾:“我,我這不是心急嗎!想為我們魔族多拉些兵力過來,同人族對戰時,也有些勝算。”
老二發聲:“你這是太心急了。本來我們有勝算的謀劃,被你這麼一整,我們還做什麼呀。”
“正道那邊早對我們魔族有了警惕之心,你明晃晃地帶了大量人馬出去劫掠,這不是送上門的戰功是什麼。白白地讓他們增加了士氣,而我兵不戰而退,一鬨而散。”同氣不過的老五也出聲嗆他。
“你們,唉。”老三往地上一坐,“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都別吵了,我們這樣吵有什麼意義,已經發生的事,多說無益。應該想想我們下一步該做些什麼。”善謀的老六開口。原本這個計劃是他提出的,最後卻敗了,其中有他的一部分原因,是他想的不周。
而其它不說話的幾位,基本只當個聽眾。他們適合打架,謀劃這種東西跟他們不沾邊。
“你們做的很好。”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強行打斷他們的討論。
眾人起身跪迎,連賴在地上的老三亦恭敬有加。
“敢問魔尊,你剛才的意思是?”老大壯著膽子開口問。
上首的魔尊,從頭到腳全掩映在黑袍之中,讓人窺探不到半點真容。
魔神宗是由魔尊一手建立,對於外人來講的冰寒之毒,對於他們魔修來說,完全就是魔族的靈氣,助他們修行的東西。
“老三這一仗敗得好,敗得正道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繼續堅持下去。”上首的魔尊如是說。
“可是,魔尊,我族吃了敗仗,士氣已然低迷。再敗下去,恐怕魔族不復存在。”魔尊難道是自暴自棄了嗎?想把他一手建立的魔宗拱手讓正道拆散;還是說他這是在反諷他們辦事不力,讓正道得了先手。
“你是魔尊還是我是魔尊?”上首之魔反問。
“當然您是。”老大被嚇得一身冷汗。
“好了,就照我的話去做。記得,招搖點,機靈點。”魔尊說完就消散成一股黑煙淡化在空中。
魔尊一走,老三原地復活,得意洋洋地看著其它幾位兄弟。“怎麼樣?魔尊都力挺我,沒有我老三出去打馬眼,擴張勢力,你們能舒服地待在魔宗裡喝喝茶,修修魔。”
“你。”老大說了一字說不下去了,至今他還不明白魔尊的意思。
“大哥,既然魔尊發話,我們還是照魔尊的意思做。”老六拉住老大,歇了他想要爆揍老三的心思。
老大嘆了口氣,“好吧。”魔尊都誇老三了,他還能說什麼。
順順利早地打了一場漂亮的大仗,正道很是揚眉吐氣。眾修情緒高漲,在茶館灑樓中大談特談這一仗是如何如何取勝,如何如何把魔修趕入冰域魔族領地,再不敢出來迎戰。順便再誇一誇領著他們吃了勝仗的蘇大神人。
“當初,我發現有魔族出現在附近的時候啊,就立刻上報給了尊者。多虧尊者給了我們一人兩張的傳音符,不然,我就是發現了魔族,也無法報給他知曉啊。”
傳音符這個東東不是個修士都能買得起的東西,大多修士還是以廉價的紙鶴傳音。但紙鶴傳音有很多的不穩定性,極容易被人盜走紙鶴擷取信中的內容。
說話的這人是最早發現魔族率著大軍進入他們西界的人之一。魔修偽裝的很好,若不是他修的一門法術可以堪破幻術,還真的讓魔族得逞了。
眾人都慶幸好險好險,差點就被魔族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