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我終於看到了一個正常人。你一定是法師,對不對?”杜芫伸手點了一下眼前的螢火蟲。
花洛反問:“好端端的,你怎麼想不開要來這種地方?”
杜芫縮回手,面上有些尷尬,“額,可能大概是好奇吧。”
“挺像你的性格,是你能做出來的事。”好了,現在她倆都出不去了。不過嘛,這裡也不失為一個教人的好地方。
“你,你是專程來救我的。”杜芫試探地問,畢竟是她自己作死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就算沒有人來救,她也不怪誰。
“你說呢?你這樣冒失地進入一個陌生的地方,有沒有考慮過你夥伴的感受,還有你父母的感受。萬一你出了問題,你父母怎麼辦?”花洛教育道。
“我,我也不是好奇嘛,就想進來看一看。”杜芫向後縮,深怕花洛生氣一走了之,丟下她不管。
此刻花洛眼中的杜蕪命線已經發生了改變,從她踏進古宅的大門時起。一個本應該在歷經身邊發生的大大小小的詭異之事後,才開啟了靈師之路,從而進階為除靈大師的杜蕪,卻提前被好友拉著進入了古宅之中送命。
杜蕪是這個世界特殊的存在,死是不可能輕易地死去的,黑化是必然。重新出現在好友面前的杜蕪已經是個惡靈般的生物,但她的好友也不是普通的路人。早在她被困在這裡的時候,騙取了杜家的靈書,自修進入靈師行列,已經是個大靈師了,兩人相鬥,最終兩敗俱傷。而最後趕到的一個年輕少女靈師輕鬆地擊敗兩人,成為了靈師界的傳說。
現在的杜蕪只是個被嚇破膽子的膽小鬼,縮頭縮腦地跟在花洛身後。
“你不是膽子挺大的嘛,抓著我的袖子作什麼。”花洛抖掉她胳膊上的兩隻手。
“我的膽子是挺大,但那是以前,現在只有針尖這麼大。一嚇就破。”杜蕪問道:“對了,大師,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出去?”
“走出去,你倒想得美。從我們踏進來開始,不跟它們做完遊戲,它們根本不會放我們離開。”那隻骷髏頭只把她送到了門口就溜了,這裡可是比古宅更兇險的存在。
花洛說剛說完,面前就出現了幾個孩子拍著手道:“你們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都等了好久了。”
一聽到玩遊戲,杜蕪騰地一聲躲到花洛背後,抱住花洛不鬆手。
“放手。”花洛輕敲環在腰上的手,手的主人吃痛,一下子鬆開。
“你們幾個太弱,我不跟你們玩,但我身邊這位倒是可以,不過,你們輸了,就得為我們指路。”這裡四下漆黑一片,溼濁之氣濃郁,花洛帶人硬闖出去難度不大。至於杜蕪嘛,要讓她多吃些苦頭。劑量不能太重,就先尋一些簡單點的給她練手。
“好,但你們輸了,就得留下來陪我們。”幾個小童道。
“大,大師,你不會是認真的吧?你這麼強,就不能罩著我些,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好孝敬你老人家。”杜蕪勉強哆嗦完整句話。這幾個青面小童光是看著就多嚇人呀,再讓她跟他們玩遊戲,太吶,她還沒玩就被嚇死了好嘛。
花洛很肯定地道:“不能。你自詡膽子大過天,這點小驚嚇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嘛!快,遊戲開始了,要注意聽哦!”
“我們玩猜人遊戲。我們一個個走到你面前,你猜。”
“遊戲開始。”杜蕪被自動拖入小童們中間,惶恐地聽著他們做著自我介紹。
“我叫水牛。”
“我叫四柱。”
“我叫石頭。”
“我叫大風。”
“我叫小雨。”
“我叫麥芽。”
“現在請你猜走到你面前的人是誰。”小童話落,杜蕪的眼晴就被布條縛住,一點光也看不見。
好可怕,她能不猜嗎?
可惜,不能。她的腳似有千斤重,一步也動不了,連手也不是。
幾個小童走路連聲音都沒有,誰知道是誰啊。
啊啊啊,她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