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之處是座老宅子,大門破敗不堪,看著有些年頭了。
花洛手一推,大門發出沉重的聲響,緩緩裂開道口子,可供她出入。
院中空蕩蕭條,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幢屋簷下正亮著桔紅燈籠的兩層小樓。
寂靜的深夜,她的腳步處顯得格外響亮。
暗處有東西嘀咕。
“又有人送上門來了。”
“不知道她好不好玩。”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你們看我的,我先去逗逗她。”
花洛踏進了小樓內,裡面亮如白晝,正中央的桌子上還擺滿了飯菜,似乎這家的主人要招攬一位重要的客人,所以才做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
“貴客來了,請坐。”一個類似上個世界馬員外打扮的中年男人在花洛背後說道。
花洛依言坐下。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鴻儒,你叫我吳員外就行,是這間宅子裡的主人。最是好客,所以每逢夜晚便把屋簷下的燈籠全部點燃,就是為了方便夜晚迷路之人有個落腳處。”吳鴻儒拍拍手,門外則進來一群相貌迭麗的丫環,手中拿著不同的東西。“快,給客人淨手斟酒。”
有個丫環上前,為花洛倒了滿滿一杯酒。又有兩人一個端著盆子,一人託著一盤乾淨的帕子,讓花洛洗手擦手,花洛謝過她們,轉頭對向好客的主人,“吳員外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現在略有困頓,想先休息明日再與員外把酒言歡。”
“哎,不吃飽就睡,肯定是會餓醒的呀。你看我這好菜好飯的都呈上來了,你就將就著吃一兩口再睡嘛,肚裡有貨,一夜不鬧。”吳鴻儒向外呟喝道:“快快歌舞排上,不要讓客人覺得乏味。”
“員外,不必這樣客氣,我只是一個遠客,何必這樣周到?”花洛推辭。
吳鴻儒舉起酒杯,花洛不得不跟著照做,“我吳生就是這樣好客周到,客人滿意就是我的榮幸。來來來,喝點酒去去寒氣。我先乾為敬啊。”
花洛看著他喝一杯血水,當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桌子上的飯菜也不是正常的飯菜,而是什麼蟲子老鼠之類。
這時,從外面走來幾個樂師模樣的人,手中懷裡抱著各自的樂器,輕輕拔弄了一兩下,就開始了演奏。又進來了幾個絕色美男,皆是長袖善舞。
花洛一副看痴了的模樣,愉悅了吳鴻儒,他道:“姑娘,可以選上一位,作陪伴。”
“這個有些不太好選,選了這個,那個我有些放不下。選了那個,另一個我又覺著好。”花洛很是苦惱。
“既是這樣,不如都選了吧!他們能遇上貴客你,也算是他們的福氣。”
“不不不,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只是個客人,這樣不好。”
“吳某人好客,那是必須要把客人給照顧的妥帖周到。你就甭跟我客氣了,我替你做主,全部都選了吧。你們還不過來,照顧姑娘。”吳鴻儒朝著群魔亂舞的男人們說道。
他們跳的舞在花洛看來可不就是群魔亂舞,都是死了多少年的人,還裝作生人的模樣,引生人當作他們的玩具。
“奴家叫餘鍾,貴客叫什麼?”一個骷髏直接想往花洛的懷中坐,被她起身避開。渾身連肉都沒,還學活人們爭媚獻寵,不都一個樣嗎。
“叫什麼,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們。”花洛離幾個死人距離遠些。他們在,使整個屋子散發出一種難聞的腐敗氣味。
“哦!貴客難道是公主?”吳鴻儒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