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對面的,考慮的怎麼樣?”土匪扛著大刀不耐煩地走來走去。
“把身上的錢財給他們。”潘景發話,眼下先留下性命再說。
侍女護衛們不甘情願地拿出自己身上值錢的物什,堆放在土匪面前。
土匪拿刀指著眾人,“你們人可以走了。”其它幾個土匪開始驅趕眾人。
一個樟眉鼠目的土匪拿刀指著潘景身下的馬,“人滾蛋,馬留下。”
潘景側著身子要下馬之時,變故突生,何溶趁土匪不注意,一把奪了對方的武器,砍了對方。整個隊伍騷亂起來,土匪仗著自己手中的長刀,亂砍亂傷起來,已經有好幾個侍女護衛遭了秧,剩下的只顧著躲避與驚叫哭泣,亂糟糟的聲音,刺破人的耳膜。
最糟糕的情況是山上四周還有其它土匪出沒,一波波箭矢從天而降,隊伍更亂,與他們打成一片的土匪卻咧開嘴笑了,“乖乖地把錢財交出來不就行了嗎?非得讓爺爺們動手,現在就連命也保不住了,你們說多不划算。”
“我要殺了你。”何溶提著刀衝著領頭的土匪衝過去,快得潘景根本來不及阻攔。“眾人跟我一起上。”
“就憑你個毛小子,也想對付我,也不去打聽打聽爺爺在江湖上的名號。”蔡一刀使出自己的成名絕技一刀迎風斬,迎著風聲接近敵人,身影快如鬼魅,死亡悄無聲息地降臨在敵人身上,而對方只能感覺到風吹過自己的耳旁,生前最後一刻是什麼樣,死後就是什麼樣子。
何溶向目標衝著,眼前出現幾發利箭,阻止了他繼續前進,只得先擋住要射往身上的箭頭。
潘景一介書生,平生除了讀書,就沒做過其它賣力氣的事情。在箭矢下來之時,他就躲到了馬車附近有遮擋的地方,狼狽地四處躲藏。
眼睜睜地看著大舅兄衝向土匪,他無計可施。正巧此時,大舅兄因為流箭的緣故停下了步伐,潘景立即大喊距離大舅兄最近的一護衛,“快,把你們大公子給拉回來。你們都往後退。”
就在蔡一刀得手之際,眼前的人沒了,再一看,竟是被一個書生叫來的人給硬生生地拼命拽走了,他怎麼甘心。“我當是個英雄,原來是個孬種呀!嘖嘖,你們這些不事生產的世家老爺們,身子就是比普通人嬌貴。”
這話激起了何溶反抗之心,潘景與幾個護衛合力才壓住他。“大兄,不可。對方個個以一抵十,以我們之力根本不足以與對方抗衡。”
何溶紅著眼道:“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眼睜睜地站著,等他們殺到我們面前嗎?”就如五年前,他親眼所見放棄抵抗的人下場。
潘景也拿不出什麼有用的計策,但眼前緊要的是——逃命。
“扶上你家的娘子,大家能逃出去就逃。”潘景下命令,留著前頭幾個武力不錯的護衛抵擋。
“可是我家娘子的嫁妝?”侍女驚慌地問。
“命要緊,嫁妝以後再置辦就是。”話說完,又一波普天蓋地的箭射過來。眾人忙著向峽口撤退。
“那些嫁妝可就是夫人從娘子生下來就為她積攢下的嫁妝,萬萬不能給了土匪。”一個老婆子從車轎中出來,攔著潘景不讓走。
“放開,你不走,我走。”婆子的手穩穩地抓著潘景的衣袖,讓他掙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