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身後跟著上百名人,一路浩蕩地向著未知的目的地前進。若是遇到有人類聚集的地方,她便停下,有人願意留下來,她也不會阻攔。
韋陵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喝止眾人停下休息。他小跑到花洛面前問:“大人,需要我派人到前面去查探一下地形嗎?”
花洛應允。
韋陵從隊伍中叫上幾個人跟他走。
韋陵走後,花洛便閉目打坐,無人敢打擾,連竊竊私語都很小心。
在天徹底黑之前,一行五人終於在遠處露出了身影。
“大人,離這裡十里之外有一個大的倖存者基地,裡面的防禦做的很好,我們還過去嗎?”韋陵鼓起勇氣問。畢竟對方有一兩千人在,他們只有區區幾百人而已,以婦幼居多,絕對正面剛不過人家。
韋陵不同於最早的那幾個婦人,見到過花洛的出手,他以為花洛只是體能好而已。
“自然是要去的。怎麼,裡面有你的仇家?”花洛反問。
“沒,沒有。我只是習慣性的問問,你請隨便就好。”韋陵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模樣。
前面那個大基地是她非去不可的地方,也是她此次出來的目的地。花洛想提前解決完與劇情相關的所有人物,然後多找些有用的人種田,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這個世界的元氣恢復到其鼎盛時期的一半,那麼她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基本上也就完成了。
韋陵不知道她的打算,以為花洛打算硬碰硬,然而他找不到好的方法說服花洛。
在末日中,能找一個強者作護身符是非常困難的。他很有幸有花洛這個靠山,他們一路上所攜帶的貴重物資——種子,沒人敢來打劫,這充分地保證了他們的性命無攸,不至於走上餓死的命運。
這廂,韋陵在苦苦思索一個好的方法,讓花洛打消念頭。
花洛卻是趁著朦朧夜色隻身一人前去黃峰基地。
張誠與謝帆是黃峰基地的兩個有話語權的領頭人物,早已計劃出了百般計謀,等著花洛自投落網。沒想到,那些所謂的計謀與陷阱在花洛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張誠驚惶地兩連問,推開圍在身邊的向個婦人。以他過目不忘的能力與極佳的夜視力,他決沒見過眼前清冷的姑娘。
“一個取你性命之人。”花洛的話音剛落,張誠已經沒了聲息。花洛不用刻意找尋,只需順著怨氣沖天的地方一探便知。
這貨在末世的第一天醒來之後,便做下了不少的壞事,同時也在劇情中也扮演了不少的戲份,是個狠心的角色。他即垂涎於鮑蓮的美色,又想得到精純的天地元氣,以供自己花用。鮑蓮在他手中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到最後沒了利用的價值才去的。
天一黑便伸手不見五指,謝帆不像把美色當飯吃的張誠,抱著婦人就不撒手。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眾人商量計劃的不妥之處。左思右想,還覺得不放心。因為同伴根本沒見過妖女出手,出手的全是她隊伍中的其它路人角色。
先禮後兵,講之以理,曉之以情。這個方法不行,聽同伴說對方的脾氣不太好,一言不合就動手。在對方喝的水中下藥,藥倒對方,這個倒是可行,難的是,需要對方上勾,喝下這些東西,若是觸控到有毒東西才行。
謝帆輾轉反側,睡不著。
花洛悄無聲音地進來之後又出去。這下,是徹底睡著了。
張誠壞,謝帆比他更壞,若沒有謝帆的指點,以張誠直來直去的性子,鮑蓮完全可以有機會逃走,擺脫魔窟。然而,謝帆是不壓榨她最後一點價值是不會罷休的。
這兩人可惡,卻沒有鮑蓮最為信任的兩個好友吳樂樂與尤可可可惡,利用鮑蓮的信任,把她出賣給他人換取自己的利益,完全沒有把鮑蓮放在心上。
吳樂樂與尤可可抱成團,與大多數婦人一樣縮在牆角。今晚她們倆沒有贏得進屋的權利,只能在外挨凍一晚上。
黃峰基地人多,奴隸更多。她們這些女奴除了白日地幹活,晚上還可以去討好各個主人,以獲取進入石屋的機會,也好過在外白捱一夜。那些男奴就比較慘了,長相好點還好說,面貌醜陋的一般活不上多久,不是餓死便是凍死的居多。
末世一年了,天氣還是極端不正常,若不是經歷過滅世大劫,以人類的脆弱身體是萬萬受不了現在白日的高溫天氣與夜晚極冷天氣。就這,晚上若自身抵抗力太差的便很難捱過寒冷的漫漫長夜。
“衛菱那個不要臉的,害得我們倆天天在外面過夜,真是不要臉。”吳樂樂凍得哆嗦,手已經凍紅了。在這裡,她只跟尤可可認識,倆人只從來了這裡之後,就一直抱團取暖。完全不記得兩人當初氣場不合,說不到一塊去。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人家會嗲,還有天賦能力手段。我們除了女人的身子什麼也拿不出手,拿什麼跟人家比。”
尤可可也氣憤,也只有憤怒可以發洩,卻拿衛菱丁點辦法也無。她們沒有覺醒任何天賦,有她們兩個不嫌多,沒她們喚其它人也是一樣。想欺負回去,等著跟前頭欺凌她的女人一個下場,不知什麼時候淪為餐桌上的一道可口美食。
若是她也有淨化的天賦,還會看她們臉色過活,什麼樣的大佬攀不上。
若是她有了天賦或其它特殊能力,便能讓男人成為她的奴隸,供她驅使。
尤可可想象著那種快活瀟灑日子。
“那女人臉長得沒你好看,身材沒我有型,真想不通那些男人看上她什麼了。”吳樂樂一激動便直起上半身,看到不遠處一個模糊的影子向她的方向移動,看不真切。她用手搗了搗腳下的尤可可胳膊幾下,惶恐地說:“可可,你看前面向我們走來的是人還是其它?”
“別鬧,這兒的野獸能吃的都被捉住吃了,就算有幸存的,哪裡還會再冒出頭,讓我們再次捉住。”尤可可只當吳樂樂跟她開玩笑,她才不會再上當。
遠處的模糊之影漸漸逼近,吳樂樂看清楚是個人影之後,準備上前理論,卻被來人嚇得不敢吭聲。
“樂樂,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尤可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