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趙生的比喻物件有點不對勁，但她的猜想卻給讓沈七夜不由自主地深思起來。
仔細一想的話，如果看到的是自家的人，那王鴻的驚訝聲也確實會如她所說的那樣，聲音要更高更尖銳。
那種低沉中帶有猛烈難以置信感覺的聲音，確實像是看到不可能出現的人才會發出。
也就是說……死去的敵人忽然出現並開始攻擊我？
沈七夜古怪地想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的處境將會變得極其困難。
一個可以隨意復活頂尖蒼穹真君的勢力，光是想想都感覺頭皮發麻。
不過這事兒也不一定就是自己所想的這樣……沈七夜心中猜測著。
畢竟現在沒有證據能證明遮天教總教真的能復活那些已經死亡的頂尖蒼穹真君，所以這隻能當個猜測。
“對了！”趙生忽然叫起來：“會不會是他們家那些早就失蹤的人？”
沈七夜一愣，這個說法倒是又給他開闢出一條思路。
“暗中派人在地靈界中搜尋那些有潛力的苗子，然後把他們拐到遮天教總教裡，關著修煉個幾百年，再給他們灌輸點忠於遮天教總教的念頭。”
“再加上遮天教的資源……這麼想的話，遮天教想堆出幾十上百個……不，堆出幾百個或者是上千位蒼穹真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趙生被自己的說法給嚇了一大跳，她倒抽涼氣，震撼地看向沈七夜：“遮天教總教可是存續了幾十萬年的勢力，他們真要在這最後關頭堵上自己所有的一切，那也是完全說得過去的啊！”
沈七夜愁眉不展，趙生說的兩種可能性都挺有可能發生，不管是復活還是培育，都有相當高的可信度。
就連他都無法分辨遮天教用的到底是哪種策略，亦或者兩種策略都有在使用？
“也不是不可能。”沈七夜喃喃地說道。
“算了，現在糾結這件事兒也不會有答案，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聖域試煉。”
沈七夜說道：“我讓分身拿著怨魂幡離開了我們有五百多里遠，但仍舊沒有讓聖域出現。”
“難不成有什麼特定的觸發條件？”
“在你成為次代聖主的時候，那位教主除了這東西還給過你什麼嗎？”趙生好奇地問道。
沈七夜搖搖頭，“沒有，只有怨魂幡。”
“或許是因為我是最近這幾百年來唯一的次代聖主，所以他們把一些必要流程給遺忘了。”
“畢竟遮天教有三千年的時間是沒有次代聖主的，一些細節被遺忘也算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