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朝天上去想呢？”
巨人說著，指了指天空。
等待沈七夜望向天空時，巨人向天空揮起了手，那些雲霧就像是被他控制著一樣，在他揮手間，散開了一個相當巨大的空洞。
而在那空洞裡，一座青金色相間的島嶼漂浮著。
那座島嶼上青色的東西是植被，而金色則是被植被掩藏起來的建築。
因為此刻沈七夜的所在位置幾乎就在小島下，所以他沒辦法完整地看清楚上邊兒到底有什麼。
“準確來說，血神殿是發現了那座海市蜃樓，所以才對梟陽城出手的。”
“海市蜃樓？”沈七夜疑惑地看向他：“可在我的感知裡，那座島嶼是真實存在的啊？”
巨人乾屍點了點頭：“確實是真實存在的，但看得見，摸不著，你與他的距離永遠是這麼長，不會縮小，也不會加大，不管你往那兒飛多元人，都是如此。”
沈七夜微微瞪大眼，“難怪能被叫做海市蜃樓……”
“就算是現在的你也沒辦法？”沈七夜再次看向空中漂浮著的那島嶼。
他回憶起了自己在梟陽城廢墟之外看到的景象。
空蕩蕩的天空什麼都沒有，雲層之下便是城市的廢墟。
倒不如說，他看到的完全是幻象。
在廢墟外邊兒可沒看到如此厚重的濃霧。
這座城市的秘密絕對比想象中的還要巨大！
沈七夜篤定地想著。
“沒辦法。”巨人乾屍搖了搖頭。
他這會兒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乾屍了，因為他的身體已經恢復，雖說恢復得不好，但至少不是乾屍，而是一位八九十歲的老人，臉上的皺紋、枯萎的肌肉、佝僂的身子，怎麼看都是一位八九十歲，幾乎要入土的老者。
“你的猜測嚴格來算只是對了一半。”
他微笑著說道：“天上的東西你不知道它的存在，地下的倒是猜到了。”
“不過梟陽城的毀滅並不是你猜測的那樣。”
沈七夜點了點頭，對此毫不意外，因為他完全純靠猜，在沒有任何資訊的情況下能猜對一點，也不錯了。
“梟陽城確實是血神殿毀滅的，不過他們並不是幕後主使，而是提供工具，毀滅梟陽城的。”
沈七夜聽到這裡，忽然愣住。
他沉默了下來，一旁的赫倫反而驚愕地說道：“他們不是幕後主使，那誰才是？”
沈七夜喃喃地說道：“居住在梟陽城中的所有居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