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夜面色平靜,對伯勞克斯的話充耳不聞,他只是緊緊地捏住東月的手,平靜又無情地感受著她的生命緩緩消逝。
東月被吞天功吞噬,但卻沒有立即死亡,她似乎有什麼保命秘法可以讓自己多活長一點。
在這一段時間裡如果能得到及時的救治的話,說不定還能生還下來,但沈七夜並沒有這種能力,而有能力的老伯爵卻並不想救東月。
因此這一段時間反而增加了東月在死亡之前的痛苦。
沈七夜靜靜地看著她。
東月艱難地咳嗽了兩聲,她睜開眼睛,看向沈七夜,嘴唇輕微地顫了下,但卻沒能發出聲音。
沈七夜長長地嘆了口氣,微微地別過頭,目光移開,不忍心看東月現在的表情。
就在這時,沈七夜心裡忽然多出了一段晦澀的資訊,而傳來這晦澀難懂資訊的人,正是東月!
沈七夜愣愣地抬頭看向她,只見東月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笑容,但卻失敗了,大口大口的鮮血溢位從她嘴裡溢位,讓她不僅沒辦法露出笑容,還嗆得咳嗽起來。
“這是我修煉的功法……沒能幫你改好……抱歉……”
東月用傳音之術向沈七夜說著,語速很慢,但卻非常清晰地傳達出了她想傳達的意思。
被安神秘法壓制得古井無波的心態出現了一絲波動,沈七夜握著東月的手不由得緊了一些。
“放心吧,我可是很聰明的,你的功法我一定能利用起來!”
東月聽到沈七夜的傳音,咧了咧嘴,非常艱難地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
臨死前聽到這種話,東月放心地閉上了眼。
再苟延殘喘下去也是給自己徒增痛苦,東月在閉上眼的一瞬間,便非常果斷地自絕了心脈。
她本來就微弱的呼吸悄然消失了,無力的手依舊無力,唯一的變化,可能只有眼珠永遠地不再轉動了。
沈七夜感知到東月的生命氣息徹底消失,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往日的冷漠,不過卻顯得更加地冰冷了幾分。
他站起身,望向一臉饒有興趣的伯勞克斯。
“你這反應可不像是剛送走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反應。”伯勞克斯說道:“你應該歇斯底里一點才對。”
“比如捏著你的劍,朝我憤怒地怒吼,還要噴點口水出來,才能表達出你內心的憤怒和仇恨。”伯勞克斯戲謔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