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兩人正在用膳,阿大來報,“王爺,王妃,外頭有個婦人求見。”
白晚舟孕期懈怠,吃飽後立刻就想睡覺,懶洋洋道,“什麼婦人?”
“眼生的,從未見過。”阿大惜字如金。
白晚舟便揮揮手,“那就打發走,不見。”
南宮丞卻道,“帶進來看看。”
阿大不答話,只是看向白晚舟,他是黑風山的人,只聽令於黑風山的少主人。
南宮丞倒也不尷尬,只是撓了撓白晚舟的脖子,“王府深宮的,普通老百姓一般不會亂闖,這婦人萬一真有事呢?”
白晚舟本就是見也可,不見也可,聽南宮丞這麼說,就改口道,“那就帶進來吧。”
阿大這才恭膝,“是。”
南宮丞撇撇嘴,低聲在白晚舟耳邊道,“難為你哥了,蒐羅來兩尊金剛給你做跟屁蟲。”
白晚舟瞪他一眼,“你沒跟屁蟲?”
南宮丞咧嘴一笑,居然帶點憨相,“我的跟屁蟲如今不都分享給你了?倒是你的,一個都不肯聽我話。”
白晚舟一想也是,“回頭我叫他們對你稍微尊重些。”
“才稍微?”南宮丞吐血。
“那你還想怎樣?”
兩人拌嘴間,阿大已經帶著人進來了。
只見來人是個三十來歲的半老徐娘,眉眼間風韻猶存,只可惜左半邊臉上有銅錢大小的一塊紅疤,使得婦人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猙獰。
這婦人一進來也不行禮,也不說話,只拿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夫婦倆。
白晚舟被她盯得有些瘮得慌,問道,“這位大姐找我們有事?”
婦人還是不說話,眼底卻帶上了慍意。
阿大察覺到了,冷冷道,“給王妃王爺行跪禮。”
話還沒說完,婦人已經伸手一揮。
阿大何等敏銳,拔劍便欲刺向婦人,不料身子已經騰空,卻硬邦邦的摔到地上。
而婦人連碰都沒碰到他。
南宮丞也意識到來者不善,立即拔出腰間軟劍,將白晚舟護到身後。
婦人冷笑三聲,“你們這兩口子可以啊!壞了老婆子的大事,居然還敢叫奴才對老婆子下手!”
南宮丞和白晚舟都愣住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