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貴妃和南妃在旁臉色都不太好看。
南宮丞把管事尼姑叫到了一間空佛堂,也不審問,直接鎖了起來。
那尼姑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喘,在佛堂嗚嗚咽咽的哭了半晌又對著佛像唸經求保佑。
白秦蒼來了,道,“不是叫你審她嗎?”
南宮丞眼皮都沒撩一下,“又不是她乾的,審她做什麼。”
白秦蒼挑眉,“你也發現啦?”
南宮丞皺眉不言,掛鐘的繩索裡摻著鋼索,有小孩胳膊粗,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斷掉的。
剛才他也檢查了,是有人在鐘頂銅釦與繩索之間做了手腳。
原本的死結變成了活結。
若是沒人動是不會掉的,但只要一牽鍾杵,就會扯動活結。
皇后牽著鍾杵足足敲了十下,活結肯定要散。
動手腳的人想害皇后!
庵裡的尼姑哪有這個膽兒?
能在舒月庵出家的,各個家世清白,文牒上連祖宗十八代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就跟現代考公務員似的,要政審。
敢對一國之後下這種黑手,除非想連誅九族。
“我覺得動黑手的人未見得就是想取皇后娘娘的性命。”白秦蒼道。
這也是南宮丞想不通的地方。
皇后雖位居中宮,但多年不掌權,且處處與人為善,談不上得罪人,更沒有與誰結怨。
再說,如果真想要皇后的命,在來回路上、膳食中或者夜晚下手都比這樣更穩妥。
“花這麼精巧的心思,最後只是虛驚一場,我要是那做局的人,都沒臉見人。”白秦蒼說完,打個哈欠去了,“為了保護這群娘們兒,累了幾天,昨夜幾乎沒睡,我睡去了。”
南宮丞白了他一眼,正準備教育兩句,白晚舟來了,丟了個顏色過來。
南宮丞當場就閉嘴了,當著老婆面兒數落大舅子,活膩了的蠢貨才會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