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偏偏去過,知曉了白晚舟的身份。
自己的把柄被人抓在手裡,怎能不心存忌憚?
赫扎宛若一個定時炸彈,說爆炸就會爆炸。
他想從她這得知兩個時空物質傳輸的秘密,那就斷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先是拿給裴馭的藥威脅她,後又拿雷俊芳來談判,誰知道他接下來會不會做更過分的事情。
白晚舟從來沒有這樣怕過一個人。
她緊緊的環抱著南宮丞,也只有在他身邊,她心裡能安定一些。
“南宮丞,我好怕,我怕赫扎。我身上有他想知道的秘密,他為了得到答案,會不斷的傷害我身邊的人。我好怕,我怕他有一天會傷害到你和兩個寶兒身上。”
說這話的時候,白晚舟的嘴唇都在打顫。
如若只是傷害她,那與她而言還不算大事,怕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讓她不得不從中抉擇。
南宮丞看到自己女人眼底的無助和恐懼,漆黑深邃的鳳眸深處掛過了一抹凌厲的殺意。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與你一同面對,是人就必定會有軟肋,赫扎亦是如此,我們遲早會找到他的弱點,徹底擊垮他。他既然喜歡黑暗,就將他徹底推進地獄。”
聞言,白晚舟心中劃過一股暖意,美眸深處染上了點點熒光,聲音也因為情緒的變化有些哽咽,“南宮丞……”
南宮丞將她箍緊……
再說小宛國君心疼寶貝外孫女與外孫女婿,多次進宮找晉文帝。
他年事高,輩分也高,嗓門還大,也不顧晉文帝的面子,不管當著太監還是宮女,動輒便張口教訓。
“小子,你都當皇帝四十多年了,你母后的睿智,怎麼一點也沒學到?刺殺你的人是你原來的六媳婦,看她那樣,擺明是因為被你們逐出皇家心懷怨恨,轉頭就來誣陷寡人外孫女,你不誅她九族,你關寡人外孫女作甚!你瞎嗎!”
晉文帝被他罵得好沒面子,礙著輩分,又不好跟他頂撞,只好求助肅親王,每每他進宮,那邊就趕緊派人喊肅親王來,將他引走。
肅親王雖已隱退,但身為人臣,帝王有求,亦不好拒絕,只好硬著頭皮次次為晉文帝解圍。
那邊太后卻不買晉文帝這個賬,不時地旁敲側擊,話裡話外就罵晉文帝是捨不得皇帝的位子,不願立儲,故意在這給南宮丞使絆子。
饒是晉文帝老謀深算,也被這兩個老寶貝弄得很尷尬。
這一夜,與肅親王秉燭長談,詢問肅親王的看法。
次日,朝堂之上,晉文帝便說起南宮丞的事。
“楚氏臨死之前指證淮王是指使她之人,大理寺與宗人府兩方同查多日,並未證實此事,小宛國君已找朕說了多次,不該讓無罪之人禁足,諸位愛卿怎麼看此事?”
晉文帝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便是南宮丞無罪的意思。
晉文帝雖是君,也是父,南宮丞雖是臣,也是子。
此事嚴格說起來,是皇家家事。
一般的大臣都不過看個熱鬧,早心知只要不是證據確鑿,南宮丞都不會有什麼事,是以也沒人說甚。
不料廖相卻道,“皇上,老臣反對解禁淮王,此事還未徹查清楚,況且淮王有弒父奪位之嫌,倘若坐實罪名,乃是滔天之罪啊!”
廖相鏗鏘有力,言之鑿鑿,有些牆頭草大臣便點頭表示贊同。
晉文帝表情淡淡,黑眸陰沉至深,“那依廖相所言,勢必得將此事徹查清楚,才能解禁淮王夫婦了?”
“老臣不敢妄言,但此事事關重大。若淮王當真對皇上忠誠,自有水落石出那一日,可若真如那罪婦所言,現在解禁淮王,豈不等於放虎歸山了?”
廖相神情嚴肅,一副勢不可擋之勢。
“老臣覺得相爺言之有理,淮王殿下如今乃是帶罪之身,怎能說放就放,正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現在給淮王解禁,實在是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