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達開率領的太平軍經過了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於九月下旬抵達了益州境內。
從冶縣到益州這段路程,太平軍眾經過的還很順利,沒有遇到敵人的阻擊。
石達開等人又行了幾日,來到了大渡河附近。
“全體休息,用過飯後,繼續出發,時間,不多於一刻鐘。”石達開對大家說道。
諾,將軍。
馮婉貞一邊咬著個乾糧一邊道:“主帥,屬下聽聞,整個大渡河最險要的地方是安順場。”
“在那裡,一旦有敵人埋伏不僅可以居高臨下,最重要的是想要透過安順場就只有去擠那個只允許兩人同時經過的獨木橋。”
石達開道:“婉貞,這些你都瞭解詳細了?情報可靠嗎?”
馮婉貞道:“可靠。我在一個時辰以前化妝成了一個迷路的的小女子,然後問一個田父得知的。”
石達開道:“婉妹,那你是如何和那個田父說的?”
馮婉貞道:“我就對那個田父說,我是益州牧劉焉最小的女兒,自己一時貪玩和兄長走散了,問這裡怎樣才能回成都,這樣,就問出來嘍。”
石達開道:“婉妹可真有你的。好了,不管前面安順場是個怎樣的天險,我們都得闖過去。大家,出發!”
石達開的四萬大軍行了不遠,就發現想要渡河,就已經沒有辦法再像剛才一樣繞路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擠那個獨木橋。
石達開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中間,是一個窄如雞腸的獨木橋,橋下,是奔流不息的江水,一看就知道十分湍急。
兩邊,是高聳如狼牙的高山,而且,大山離獨木橋的距離在弓箭射程之內。高山後面,是高聳入雲的劍閣。
石達開一看這種地貌,心裡就一咯噔。
“全軍停下,先不要過橋,等候我的命令!”
石達開一聲令下,全軍整齊劃一的停住了腳步。
石達開又抬頭仰望了一下天空,天空中沒有一隻鳥兒。石達開又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四周寂靜的可怕,連動物的鳴叫聲都聽沒有。
石達開更加確信了這兩山中間可能大有問題。在這一刻,石達開的冷汗都冒下來了。
如果自己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往前走,一旦兩山中間埋伏著大量敵人,自己這幾萬人就真的危險了。
石達開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道理,於是大吼一聲道:“全軍戒備,這裡不大對勁,應該是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