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閣樓看臺,下方法臺上對戰持續了將近一刻鐘,決出勝負。
獸奴贏了——被妖狼近身撲殺纏住,反倒一拳轟擊面門使其倒地不起。
不過獸怒也身負重傷,本就破爛的衣衫被撕成碎布條,鮮血淋漓。
眾多看客,有人歡呼,有人高聲破口大罵。
李靖秋明眸善睞,有些雀躍道:“夫君,我贏了!”
“那你想好要我做什麼沒?”
李靖秋朝白思元看了眼,抿笑不說話。
“我下去兌換。”白思元笑說一句離開。
“白伯父慢走。”
李靖秋施禮目送,回頭看向鍾延時,俏臉微微泛紅,帶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道:“夫君,我……我想遊湖,您能陪秋兒嗎?”
頓了下,她補充道:“就一次!”
鍾延卻是一怔,心有觸動。
這便是這個世界女子的悲哀。
窮苦人家的兒女,只有一件事——生存活下去,越窮越無知,越無知越窮。
富貴人家的小姐,未出閣前也少能外出行走,即便外出也是在大人或者家丁的陪同下,所去地方有限,沒什麼自由,得循規蹈矩注意各種禮節。
而眼前的李靖秋,更甚。
當初他到青陽時,她才十歲,剛懂點事,讀書習武的年紀,沒什麼機會外出。
之後李賀年去芒碭山,李府家眷低調行事,越發難得出府。
然後到得鍾府……
所知,不過是從書上看來,從別人口中聽說。
鍾延甚至懷疑,李靖秋是否有外面的朋友,是否離開過南區。
可她也才十七歲,花季年華,本該天真爛漫,困中籠中即便性格活潑之人也會變得沉悶,何況她本就靦腆文靜。
而‘一次遊湖的陪同’,在那希冀的目光中,鍾延知道,她只是單純地想與自己多待一會。
“好!”鍾延笑道。
“謝謝夫君!”李靖秋欣喜異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