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兄弟,你有何疑問?”
桑託的手被段千浪的一聲大喝給震住,他轉頭帶著疑惑之色問道。
看著引頸待戮的兄妹倆,段千浪皺著眉頭,言道:“前輩,你要做什麼?”
不等桑託回答,青羅說道:“千浪,你不知道,這是我們弱水族祭祀的一種習俗。”
“習俗?”段千浪不以為然,言道:“以活人之命來祭祀?”
“是啊,怎麼了?”青羅面顯疑惑,道:“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啊!”
段千浪這才意識到,原來這樣的習俗在弱水族人心中已然根深蒂固,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但是,他不能接受,更不能忍受!
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看見拿活人來祭祀,更是他不願面對的。
段千浪瞅著極為可憐的兄妹倆,言道:“他們是你們的族人啊,你們怎麼能夠這般殘忍?”
桑託連忙辯解道:“段兄弟,你誤會了,這種習俗一直流傳在弱水族中,能被選中祭祀,是族人的榮幸!”
“真是可笑!”段千浪有些發怒了,言道:“他們好像不是你們選中的,而是你們特意指定的吧?”
而這時,豆芽菜抬起了頭,閃爍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段千浪,言道:“這位大哥哥,請你不要指責族長,我兄妹倆身受疾患,藥石罔效,與其苦苦掙扎,揹負莫大的傷痛,還不如趁早解脫的好,這樣一來,也算是對族群養育之恩的一份報答了!”
“我去,這是什麼想法?”段千浪心頭嘀咕一句,對豆芽菜的想法很不贊同,但他明白這樣的想法不能責怪他兄妹倆,也不能責怪顯得有些冷血的弱水族人,而是這種習俗本來就有很大的問題。
他知道自己在短時間內肯定無法說服桑託和弱水族人,但他決不允許這對無辜的兄妹因為什麼勞什子習俗而死在自己眼前。
想過片刻,他決定單刀直入,遂對桑託和一眾弱水族人說道:“我不管你們這是什麼習俗,但我認為這是一種輕賤人命的做法,如今你們既然奉我為主,那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今天如果他們因為祭祀而死,那我就此離去,而關於弱水本源的問題,我亦不會再管!”
“段兄弟,這……”桑託一時著急,還欲分說,卻見段千浪揮了揮手的,打斷了他的話。
只聽段千浪說道:“前輩,你無需多言。所謂習俗不過也是人定的而已,這是一種陋習,根本不應該存在。”
說完,他又看向青羅,義正言辭地道:“青羅,你是新的弱水族長,我現在以弱水族守護者的名義命你即刻廢除這種陋習,永不再用。若你不答應,莫說這什麼守護者身份,就是咱兩的這份兄弟之情,也就此打住,永不再提!”
青羅頓時急了,言道:“千浪,你……”
“停!”段千浪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言道:“我心意已決,你看著辦!”
吼!
段千浪轉身的那一剎那,忽然動用魂念,直接將兩百頭太古龍猿召喚了出來,並丟下一句冰涼的話:“不要逼我!”
一股原始而蠻荒的氣息頓時釋放開來,令所有在場的弱水族人頓時一驚,一個個圍攏起來,帶著驚懼之色看著這些突然出現的妖獸,不敢有半點妄動。
而那些原先還比較輕視段千浪的人,此刻才真正意識到原來眼前的這個青年竟是如此可怕!
就連剛剛和段千浪試過手的牛歌,都是暗中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如果當時段千浪放出這些召喚獸,那他很可能當場就嗝屁了,現在想想,他都是一陣後怕!
桑託雖然還有些疑惑段千浪為何會表現的如此激動,但青羅心中則是很清楚,因為他了解段千浪,他根本不會去傷害無辜的生命,更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生命受到別人的傷害。
此時此刻,小胖墩和豆芽菜在他眼中,便是兩個無辜的生命。
雖然小胖墩已是奄奄一息,但他畢竟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