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強一看日頭漸西,連忙拿出一塊牌子,並對陸大有說道:
“陸賢侄,第一日到洛陽,可去城隍廟逛逛,那邊攤位較多,吃食和雜耍也比較豐富。”
“但有一點,洛陽乃伊王就藩之地,不比地方,戌時後便是夜禁,有縣治派人巡守,被抓到了可要挨板子的。”
“不過,王家在此地也有些薄面。”
“若陸賢侄忘了時辰,被巡守撞見了。”
“可與其看這手牌,言明是我王家賓客,或可放行。”
“不過,晚間也不要在外頭逗留過久。”
“近月以來,街面上也有些不太平。”
聽到這裡,陸大有連忙口中稱謝,恭敬地接過手牌,插在了腰帶上。
王仲強見狀,也不過多言語,只是點了點頭,往院內走去了。
……
與陸大有分開不久,王仲強繞過兩個連廊,再穿過某處大堂,就到了一個偏廳。
這偏廳的位置在別院西南角,也不大,勝在安靜。
往常沒什麼人過來。
有時候,王老爺子、王伯奮和王仲強會聚在此處議事。
王仲強剛踏入廳內,便聽見一個聲音喊他:“仲強,事情可都安排妥當了。”
卻是自家父親王元霸,此刻他坐在廳內,右手還是轉著那兩個金膽。
只是換了身衣裳,顯得更加樸素了些。
而在他身旁,正是大兒子王伯奮。
此刻,人已經清醒了過來,只是仍舊有些萎靡。
還沒等王仲強回話,就聽見王伯奮說道:
“父親,今日之事,卻是壞在那叫陸大有的弟子手裡。”
“哼!自己酒量不行,也怪不得別人。”
“可是父親,今日,我覺得那小子可能是耍了手段!”
“就算是耍了手段,那也是人家本事。”
“之前聽平之說他這六師兄如何如何了得,還只以為他是少年心性,誇大了許多。”
“沒想到,還真是有些本事。”
“至於那令狐沖,我們再從長計議吧。”
聽王老爺子如此說,王伯奮和王仲強兩兄弟連忙應下。
大廳內,又安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