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轉頭看向甯中則,神情中似是在向她詢問。
甯中則正觀察著場上的局勢,但看見自家丈夫回望過來,多年的夫妻之間早就心有靈犀。
“師兄,我也正奇怪,這路希夷劍法我是沒有教過大有的。”
甯中則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在猶豫了兩秒後,復又說道:
“最多……我應該只演練過幾次,難道就因為這幾次,他就記住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可是用心了。”
“不過……這劍法的具體關竅,我卻從來沒和他單獨說過。”
“但看他現在的模樣,對於希夷劍法的理解,不像是剛入門的樣子!”
“難道,是衝兒私下裡指導了他?”
“也對,他們兩個的關係卻是極為要好的。”
“若真的是衝兒指導過,大有再肯下番苦功,有這造詣也不足為奇。”
說罷,甯中則轉頭看向令狐沖,後者躺倒在灌木叢裡,仍舊昏迷不醒。
嶽不群順著甯中則的視線,也看向令狐沖,沉聲道:
“或許吧,只是這倆小子瞞得夠深的,哼!”
他深深地看了令狐沖一眼,不再說話,回頭繼續檢視場上的局勢。
……
陸大有和疤臉張三又拼了十幾個回合。
黑衣蒙面人那邊的氣氛有了些許的變化,他們也看出了不對勁的苗頭。
從最開始的輕鬆轉變成了凝重,再也沒有人出言嘲諷。
本以為是個武功稀鬆平常的小弟子,沒想到會如此棘手。
但仍舊沒人想上去幫忙。
因為這群人本就互相不熟悉。
如果貿然上前,反倒可能會惹人記恨。
而這張三的脾氣嘛,和他的力氣一樣大。
在之前有限的幾次喝酒中,有人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就被張三打了一頓。
連白髮首領都被捱了一拳。
所以,眾人只好繼續作壁上觀。
有的黑衣人如是想:俗話說得好,只要你不做,別人就抓不到你的錯處。
此消彼長,疤臉張三越打越心驚。
陸大有卻越打越順手,他早已擺脫了最開始的緊張。
希夷劍法展開了十成功力,再配合上內力的加持,招式像怒濤一般,轟向對手。
起初,這疤臉張三還能和陸大有鬥個有來有回。
但他這種走剛猛路線的,又沒有好的內功心法打根基,後勁不足就成了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