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絕對有身外化身潛藏在仙府高層之中，不然怎麼可能作出這種承諾。
可這身外化身會是誰？
其他兩宗的宗主？
不可能啊，那兩個老傢伙一直跟著自己，千年來都是狗脾氣，沒有什麼變化，就算是魔尊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奪舍掉他們。
四門門主？
也不可能，還有誰呢……
紀尚眉頭緊皺，卻怎麼也想不出個線索出來。
“怎麼？不信？”
於賢笑著開口，宛若一尊勾人入深淵的惡魔：“要不試一試？”
“不用了。”
紀尚緩緩起身，這一次沒有喝茶。
他看向面前坐著的於賢：“魔尊冕下，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威脅，不過這件事，不是你說了就能算數的。”
“我來，是與你商量沒錯，可我心中的答案只有兩個。”
“一個，是你同意與我一同去往中玄天，這樣就萬事大吉，你我也不會再有爭端，而是短暫的戰友。”
“一個，是你不同意……”
紀尚眼中燃起劍意，與先前委曲求全的態度截然不同：“我紀尚是一心求大乘之道，卻也沒有蠢到將歸無劍宗、仙府的萬世基業放在賭桌之上！”
“你若不願，我就只有稟告仙尊！”
“至於你們如何商量，那就是你們大人物的事了，與我們這些小人物……無關。”
紀尚說完就朝山巔走去，頭也不回，好似篤定於賢不會出手一樣。
於賢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是一陣無語。
這老傢伙……
居然一到關鍵時刻還支稜起來了。
於賢抬頭望向九重天闕。
他與澹驚聖接觸了幾次，不過每一次都沒有細細聊過，對於他的瞭解完全是從澹塵羽和張懿兩人口中得知的。
如今不清楚中玄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萬一他和安凌仙達成了什麼合作關係，貿然現身或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與其賭這個，還不如去中玄天看看。
畢竟退一萬步來說，中玄天還有個他的大腿子在呢！
巫錦……
上次她被澹塵羽帶走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如果這次要去中玄天，保險起見，還是透過張懿，讓澹塵羽將她帶上最好。
決定了。
於賢抬頭看向孤峰之上，也不顧紀尚能不能聽見，低聲吐出四個字。
“我同意了。”
“多謝冕下理解。”
幾乎同時，紀尚的聲音也從遠處飄來。
他一直在等於賢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