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有多少收穫,第二天日出後就必須回來,好趕在於賢等人決定下一步如何行動之前,提供充足的資訊。
“冕下。”
張懿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於賢睜眼看向對方,眼中略帶疑惑:“嗯?”
“聊聊?”
於賢並未從太師椅上起身。
自從離開巒山王朝後,他在太師椅上的時間就越來越少,這好不容易有時間清閒一下,還是要多陪陪咱家寶貝的。
“你想聊什麼?”
“其實吧,我對陣法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張懿撓頭一笑:“關於整座法陣我也看了看,有些問題,還請冕下解惑。”
“這法陣應該是陣中陣吧?”
說著,張懿便抬手指向萬山之巔下方:“在這萬山之巔的下面,應該還有一座法陣才對。”
還有一座!?
於賢瞳孔一亮,從太師椅上微微起身。
“那你說說,下面那座法陣是什麼?”
“不知道。”
聽著張懿的回答,於賢不由翻了個白眼,又重新躺回太師椅上。
他還以為狗剩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準備來找自己商議呢,結果這傢伙張口就是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還聊個皮皮蝦呀!
“冕下,就算是嫌棄我,也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好吧?”
張懿苦笑一聲,又重複了一遍:“我的意思是,連我也不知道下面那座法陣是什麼。”
“我自詡見識還算廣博,天下法陣萬千,我不敢說全都知曉,可也大概也知道個九成左右,可這天禁陣下方的陣中陣,我是真未曾見過。”
“整個陣法與天禁陣使用相同核心,隱藏在天禁陣之下,卻又能與天禁陣共生共滅,至少也是與天禁陣同等體量的存在。”
“能同時佈下這兩種法陣,且還是在萬山之巔諸多修士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冕下應該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於賢不再說話。
他現在明白張懿的意思了。
如果說只是面對一座籠罩萬山之巔的天禁陣,那危險程度最多是十,還不到張懿發出警告的程度。
可如果是要面對一座陣中陣,那危險程度很有可能到了十二!
哪怕是張懿,也得考慮一下接下來的安排是否要更為保守一些。
“冕下。”
張懿見於賢思索,便再次開口:“我有一句話,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只要不是麻麥匹,你就放心說。”
張懿一愣,不懂於賢的意思,可還是繼續說道。
“若您非要上山,又知道佈置這陣法之人是誰,還是先告訴我一聲。”
“至少,能讓我心裡有個底。”
於賢看向張懿,眼簾微微下垂。
這小子,可能已經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