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
有過上一次的經歷，於賢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他打了個哈欠：“我說老鄉，我都到這兒了，你不知道出來看看我就算了，怎麼還打擾人睡覺的？”
“你又怎麼知道我沒看你的？”
黑影語氣裡帶著幾分笑意：“或許……你我已經見過了呢？”
“嗯？”
於賢眉頭一皺。
他相信自家老鄉不會無的放矢。
可他來這萬山之巔見過的人屈指可數，除了灰擎也就是……等等！
誰說屈指可數的！
不是還有那八千村民麼！
“你隱藏在村民之中？”
“這只是你的猜測，並不重要。”
黑影淡然開口：“我來，只為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
“那些被煉凡成仙的凡人有缺陷。”
“知道，不是還瘋了一個麼？跟那范進一個模樣。”
“范進？你這說的還是保守了些。”
黑影隨手一揮，眼前赫然出現兩幅人體構築圖，其中分別亮起一條氤氳靈光。
其中一條貫穿全身，自湧泉到天靈，如脊柱一般貫連整個身體。
而另一條卻只在眉心處盤旋，長度雖與另外一條相近，可始終只在顱內盤旋。
於賢一眼就看出這是什麼。
前者應該是正常靈根在人體內的表現，而後者自然是被煉凡為仙的靈根。
這差距，已經不是用‘半成品’三個字能形容的了，澹塵羽完全塑造出了另外一個修真體系！
“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
黑影再次開口：“若是這靈根還弱小，那造成不了什麼影響，可一旦他們到達築基，或是更高的境界，就必然會引發質變！”
“到時候我們面對的將不是范進，而是一群……瘋批！徹頭徹尾的瘋批！”
“五千個瘋批在黑域之中，足以將這裡的局勢徹底顛覆，或許……你我都會死。”
死？
於賢對這位的話明顯帶著懷疑。
整個黑域都是他佈置的，會沒有什麼後手？
這只是一個說辭罷了。
他沉思數息，隨後開口問道：“你想讓他們停止修煉，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你做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目的？”
黑影反問一句，嘴角不自覺上揚：“你覺得會是什麼？”
“不是修為，以你上一世的閱歷和心得，完全可以躲在一個地方，修煉到足夠自保再出世。”
“繼續。”黑影淡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