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掃了小蒼一眼，嘴上是這麼說，可眼神中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蔑視卻不言而喻。
它縱身一躍便踩上那王座之上，站定在王座的靠背上，俯視著眼前的小蒼：“說吧，找我作甚？”
“只是有些疑問而已。”
小蒼的語氣依舊恭敬：“剛剛您給的那篇功法應該是最基礎的御劍功訣吧？正常人做多三日就能學會，可從您剛才的話來看，這位應該學了很久才對。”
“照理來說，這位既然是大能轉世，為何修習一些功法的進度會如此之慢？”
“還有……他剛剛用的，也不是御劍功訣上的內容吧？”
這一連好幾個問題丟擲，黑貓都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默默看著小蒼。
等到它不再說話之後，它才緩緩開口：“那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呢？”
小蒼眉頭一皺：“在下愚鈍。”
“呵，是挺愚鈍的。”
黑貓冷笑一聲：“不過也不怪你，畢竟在這方天地之中，你接觸不到那等存在，不清楚也是正常。”
“也罷，我今日心情不錯，就與你說說。”
“多謝前輩指教！”小蒼連忙俯首應道。
“這天地之間，最初其實是沒有人的。”
黑貓淡然開口：“在人族之前，天地主宰乃是妖族！”
“妖族！？”
小蒼頓時欣喜起來。
難道那位是妖族轉世？！
“別打斷我。”
黑貓的聲音冷冷響起，小蒼只好閉嘴，默默聽講。
“可在妖族之前，還有巫族，巫族之前則是龍鳳兩族，從龍鳳兩族再往前就再沒有其他種族，不……準確來說，那個時期的每一個個體便是一個種族的始祖。”
黑貓繼續解釋道：“在那個時期，可沒有什麼功法、秘術一說，他們那些種族生下來便通曉天地大道，一舉一動，一招一式，一法一言皆是代表天地造物的極致。”
“他們不需要學習，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完美造物。”
“後來的那些功法，秘術，其實是從巫族開始研究，妖族流傳，人族發展出來的東西。”
“對那些完美造物而言，這些東西只會成為阻礙他們枷鎖。”
“我明白了！”
小蒼頓時驚撥出聲：“鳥獸不向人族學習飛翔，並不是因為它們學不會，而是……人族不配！”
“你總算聰慧了一些。”
黑貓從王座之上跳了下來：“好好聽話，往後你會親眼見識到更多你未曾見過的風景。”
“是，多謝前輩指教！”
黑貓不再說話，化作一縷黑影便消失在妖帝殿中。
小蒼則盯著它剛剛頓過的位置陷入沉思。
這個位置前輩蹲起來有些費勁，要不……給它加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