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沒有人會選擇去嘗試這些。
他有些不太理解的看著澹塵羽：“你想幫誰煉製出靈根來？”
“凡人啊。”
“沒有一個準確的人選？”
“到目前還沒有，你有人選推薦嗎？要自願的那種，因為我也不確定這樣煉製出來的會是一鍋肉湯，還是一個擁有靈根的人。”
“我不想這個世界變得更亂。”
“嗯？什麼意思？”
“沒什麼。”
於賢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現在有些看不懂這個半夜跑去廚房偷吃東西的丫頭了。
“那你到底想幹嘛啊？”
“煉製靈根呀，我不是說了麼？”
“我是說你的目的，為什麼要幫凡人煉製出靈根來？”
澹塵羽聽到這句話，臉色漸漸暗沉下來，好似想到了什麼事情。
她並沒有直接回答於賢，而是開口朝他問道：“你知道我歷練多久了麼？”
“多久？”
“快到一年了吧。”
澹塵羽眼中閃過回憶的神色：“這一年我從東極玄天出發，先是去了中玄天，見識了那裡的繁華和喧囂，知道人世間最基礎的執行規律。”
“再往西南走，世間變得越發蕭條，修真者越來越少，而凡人卻越來越多，他們對我們似乎有一種幾乎癲狂的崇拜。只要是修真者，不管仙魔，只要看他們一眼，都會像沐浴了無上榮光一般。”
“等到了西南玄天邊界，蕭條卻又變得繁華起來。”
“這種繁華不同於中玄天的繁華，而是獨屬於凡人的興盛。”
“那裡有一片小王朝，或者說是稍大一些的城鎮，大概有四五個勢力，四周幾乎沒有半點靈氣，修真者幾乎不會從那裡過，甚至是路過都不一定會。”
“以至於那裡沒有任何修煉資源，也沒有任何我們眼中的價值。”
“可就是這樣的一片小王朝，卻比我先前見過的大多數有仙神傳說的王朝要更為繁榮！人們也更為幸福！”
“後來，我到了巒山王朝……”
澹塵羽看了一眼於賢，發現他的神情並無波動，便繼續講述下去：“當那名魔修因為吵鬧，將整個城池的大部分凡人滅殺之後，我就陷入了一個疑惑中。”
“人族，這原本是形容我們的一個詞彙，為何會因為一條靈根，產生這種天壤之別的差距？”
“這樣的世間，我很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