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村都在議論你,議論千代部族,你知道你給部族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那人捂著臉重新跪好,臉上的囂張跋扈全然不見,只剩下委屈。
“父親,那個流浪漢竟然敢跟我吼叫,這是對千代部族,對忍者的不敬,我自然要出手稍微教訓了一下他。您不是說,部族的榮譽大於一切嗎?“
他不明白,自己捍衛了部族的榮譽,村子裡的人,部族的人,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對自己?
如果說這是錯的,那大家平時都差不多,為什麼光訓斥自己?
我究竟錯哪了?
老者看著面色不解的兒子,感覺一口氣頂在胸口。
其實兒子當晚回來吃飯的時候就把這件事和自己說過,不過對方是當做一件談資,一件笑料,自己也沒有在意,誰知道事情會突然間發酵,而且還這麼劇烈,讓他猝不及防。
生活已經這麼慘了,為什麼不去死呢?
他的內心咒罵這那少年,同時反手給了兒子一巴掌。
現在打他越狠,越有可能保住他。
就在巴掌即將落下的時候,一張白淨的手掌突然出現,捏住自己的手腕,一個暗部打扮的忍者阻止了他。
“千舟大人,千代大人有令,帶幸太郎去風影大樓,等他回來您再好好收拾吧。”
老者眼睛一亮,自動忽視了對方的不敬,只要兒子能回來什麼都好說。
“如果他真能回來的話。”
那名暗部將千舟突然僵硬的手臂甩開,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現在才知道大事不好的幸太郎,語氣平淡地說道:“不用我請你吧。”
幸太郎點點頭,連忙爬起來和對方離開。
千舟看著敞開的房門,涼風灌進來吹的他身形佝僂,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
不多時,那暗部忍者就拎著幸太郎的衣領來到長老會議廳前,將對方扔下,單膝跪地:“幸太郎帶到。”
“帶進來。”
此時長老會議廳內的氛圍很是沉重,所有人都沒說話,直到幸太郎被帶進來,石像般的長老們才活了過來,一雙雙眼睛匯聚在幸太郎身上,嚇得他差點尿褲子。
而星野牧的注意力則在那名暗部身上,年輕、黃髮、敢對千代部族高層的子嗣這麼暴力...是你嗎,波風水門!
星野牧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作為房間內最輕鬆的人,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麻煩你了,夜叉丸。”
羅砂開口道,夜叉丸點點頭,退入門口的陰影中。
“幸太郎,你應該知道叫你來是因為什麼,把事情經過仔仔細細說一遍。”
海老藏話音剛落,橙十郎冷笑一聲:“不用那麼麻煩。”
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盒卡帶,一揮手,就有人進來將卡帶插入播放器,呲呲的響聲過後,幸太郎囂張的形象出現在電視中。
影片不長,也就20分鐘,但千代看到一半已經看不下去了。
不是她心裡承受能力差或者心軟,而是她怕再看下去,她會一千本將這個已經嚇得半死的傢伙刺死。
她深吸口氣,平靜下心情:“你還有話說嗎?”
千代的話驚醒了幸太郎,他連滾帶爬想跪到千代跟前,但爬到一半,就被星野牧蹲下攔住,用背擋住其他人的視線,傳音道:“幸太郎先生,不可丟了部族的體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