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那死去的近千名魔修掉落在地上的兵器,在這一刻,彷彿全部都活過來了一般,直接懸空而起,而後調整方向,便朝著那數百名魔修射去。
咻咻咻!
數百名魔修的身體,全部都被利刃洞穿,臨死之前,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與震驚。
但是,那些兵器,並沒有因為他們的死而停止穿梭,而是一次次的來回穿梭,直至將他們的屍體刺的粉碎,成了肉漿。
天空中,水濤濤看到這一幕,直覺得腹中翻滾,差點吐了出來。
她是懸劍司的懸劍使,自認手中殺過很多人,也見慣了屍山屍海,可是看到這種殘忍的殺人方式,卻還是讓她噁心萬分,在她心中覺得,殺人只不過是頭點地,人只要死了,前塵往事都化作塵埃,都已隨風逝去,何必折磨那些屍體?
她現在感覺,跟在陸河身邊,雖然說有大把的靈石可以賺,但陸河在她心裡現在已經是一個有折磨人嗜好的變態了,她擔心自己若是再跟著陸河,說不定哪一天,哪一句話惹的陸河不快,就把她給殺了,而且殺完之後還要把她的屍體給折騰的粉碎。
魔宗之中,陸河腳步不停,將整個魔宗山門上的所有魔修,全部都殺的一乾二淨。
做完這些,陸河並沒有直接去第二個魔宗,而是來到了魔宗山門的背面。
這裡,是一片山坳處。
山坳之中,遍地屍骸。
陸河將蝕日劍插在地上,緩緩蹲下,拿起一具人的頭骨。
頭骨,只是普通的頭骨,但是卻比成年人的頭骨小上很多倍,大概只比陸河的拳頭稍微大一點。
在這山坳之中,全部都是這樣的,小小的白骨。
陸河可以看到,在這一層白骨之下,是另外一層白骨,一層蓋著一層,不知道有多深,最下面的,已經變成了泥土。
陸河撫摸著手中那小小的頭骨,輕嘆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再一次睜開眼睛,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幅樣子。
天地之間,一切都變成了絲線,一條條的絲線,有著一種若有若無的聯絡。
陸河將多餘的絲線全部排除,只留下與這些白骨之上的絲線。
他的目光,順著絲線,看到了第三個魔宗。
“原來是這樣嗎?”
陸河的眼神暗了暗,將手中那小小的頭骨放下,將插在地上的蝕日劍拔起,而後朝著第二個魔宗,一步跨出,已然在百里之外,再幾步,便來到了第二個魔宗的山門。
兩個魔宗之間,相隔數百里,所以前面一個魔宗山門之上發生的事情,這第二個魔宗卻是根本就不知道。
此時,陸河滿身濃郁至極的殺氣,走向山門。
“你……”
把守山門的幾名魔宗弟子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陸河一劍斬下了頭顱。
如法炮製,便如同是第一個魔宗一般,陸河從山下一直走到了山頂,這第二個魔宗之中的所有魔道修士,亦被陸河全部斬殺。
“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殺我,只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僅剩的一名魔道女修,手中拿著長劍,劍芒對著陸河,不住的顫抖,她的眼中滿是恐懼與哀求,一步一步的後退。
她忘不了,他們的宗主,紫府境的宗主,在眼前這個殺神的手中走不過一招,便被直接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