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那因為疼痛而不住顫抖的雙腿,卻表示他現在的實際情況卻是就連站起來,也要他用盡全力。
“混蛋!你們這些邪惡的混蛋!”
黑袍人咬牙切齒的看著陸河,惡狠狠的說道:“吾乃黑城之主,黑城守護者,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允許你們傷害黑城!”
鮮血混著淚水,從他那一雙黑瞳之中流出。
那充滿了稚氣的臉上,滿是悲憤與絕望。
陸河三人看著眼前的黑袍人,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好像有點不對勁?
陸河收起玄冰劍,看著眼前的黑袍人,開口問道:“你,是這裡的原住民?”
但那黑袍人卻沒有理會陸河,此時他彷彿恢復了一些力氣,便沿著街道,朝著一處民宅走去。
因為傷勢很重,黑袍人將手中的黑色巨鐮當做柺杖,步履蹣跚,一步三晃,彷彿下一刻就會摔倒。
陸河與君黑獄冰瑩對視一眼,跟在那黑袍人的身後走去。
他也想看看,這黑袍人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以及這黑袍人的來歷。
若不是這黑城的原住民,絕對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用那種語氣來說話。
正常來說,一個人遇到必死之局的時候,要麼選擇跪地求饒,要麼選擇寧死不屈。
很快,黑袍人便來到了一處民宅之前。
民宅很破舊,木門之上也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腐朽,彷彿用力一推就會將這木門推的散架。
“咳咳!”
站在木門之前,黑袍人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口中鮮血噴在了木門之上。
君黑獄伸手,想要扶他一把,但陸河卻擺擺手。
這黑袍人,顯然非常的倔強,自尊心很強,不可能會接受一個敵人的幫助。
站穩了身體,黑袍人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陸河三人也跟了進去,入眼的是一個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的陋室,整個房子裡面的擺設極其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矮桌,以及一個小板凳。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黑袍人進門之後,那稚氣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與容貌極不符合的哀傷。
他緩緩坐在那小板凳上,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們,殺了我吧。”
冰瑩的眼中露出不忍之色,看向陸河。
陸河安慰性的摸摸她的腦袋,而後看著那黑袍人,道:“你為什麼要選擇在這裡死?”
“這裡,是我的家。”
黑袍人看了看陸河,道:“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不想。”
陸河搖頭,黑袍人一時語塞。
陸河從乾坤戒指之中拿出丹藥,擺放在黑袍人身前的矮桌上,道:“或許你不會接受一個敵人的饋贈,但若是可以的話,或許我們能做朋友?”
雖然這黑袍人差點殺了君黑獄與冰瑩,也差點殺了陸河。
但陸河從黑袍人的身上,卻沒有感受到多少的血氣,而且他也能感覺的出來,這黑袍人雖然中二了一點,但至少不會是個壞人。
當然,經過了田豐的事情之後,陸河是不會再相信自己的眼光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從這黑袍人的身上,陸河卻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很特殊的氣息。
黑袍人怔怔的看著陸河,良久之後,點頭道:“我給你們講講我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