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炎陽看著破碎的火牆,心瞬間沉入谷底,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
衝擊波即將將他吞噬之前,一個背影出現在他面前。
陸懸燈眯起眼睛,嘴裡叼著的香菸火星閃爍,頭髮在風中肆意飛舞。
他氣定神閒,彷彿世間萬物在他面前都不足為懼。
衝擊波在陸懸燈面前一米處炸開,強大的氣流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朝著兩邊瘋狂傾瀉。
特殊金屬製成的地面都被犁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但陸懸燈就如同一座巍峨聳立的橋墩,穩穩地矗立在那裡,任由狂風肆虐,他都巋然不動。
待那翻湧的氣浪徹底平息,陸懸燈緩緩抬起手,將叼在嘴裡的香菸送到唇邊,深深吸了一口。
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視線緊緊鎖定在面前地板上那觸如同倒寫著的“y”字形的溝壑上。
良久之後,他吐出一口菸圈,吧唧吧唧嘴,說出了一句令人大跌眼鏡的話“按照這間特訓室的標準來說的話,得賠多少錢啊?”
那語氣,就好像剛剛經歷的不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而是不小心在餐廳打翻了一個杯子,關心的只是賠償的金額。
“嗚——”南宮富貴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而興奮的嘶鳴聲,金色豎瞳死死盯著眼前的陸懸燈,似乎看到了更感興趣的獵物。
忽然,他四肢蹬地,特訓室的合金地板竟被踏出蛛網狀的裂痕。
下一秒,便化作一道裹挾著暴戾金芒的殘影,直撲陸懸燈!
“來得好。”陸懸燈叼著煙咧嘴一笑,火星在氣流中明滅。
饕餮虛影的利爪撕開空氣,卻在觸及陸懸燈衣角的瞬間驟然凝滯——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穿透金光,精準扣住南宮富貴頭頂的鬃毛。
那看似隨意的一抓,竟讓十米高的饕餮虛影如遭雷擊,金芒潰散成漫天碎屑!
“吼!!!”南宮富貴瘋狂扭動身軀,獸爪胡亂揮向陸懸燈。
可那些足以撕裂鋼鐵的利爪,卻在距離陸懸燈鼻尖半寸處被無形屏障硬生生截斷,發出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
“力道還行,就是不太聰明。”陸懸燈搖搖頭,五指猛然收緊!
南宮富貴頭頂的鬃毛驟然坍縮,金色鱗片簌簌剝落,露出底下蒼白的面板。
他像是被掐住命門的幼獸,四肢痙攣著懸在半空,豎瞳中翻湧的暴戾逐漸被痛苦取代。
“鯊魚都需要來點血腥才肯動彈,那我讓你再瘋狂一點!”陸懸燈微笑著,空著的左手捏起菸屁股,突然屈指一彈。
菸頭帶著火星劃過弧線,精準擊中南宮富貴眉心。
“滋啦——”
白煙騰起,暴走的金色能量如退潮般急速收縮。
饕餮虛影發出不甘的哀鳴,最終化作流光鑽回南宮富貴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