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從一大早開始,王晨悅的臉上就掛著笑容,笑臉盈盈,絲毫不像是以往的表現。
升國旗,奏國歌。
學生演講,領導訓話。
在最後,王玉華親自站在了國旗下,對著下面的全體學生通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今天中午會在操場上進行一場演講大會,全體學生都要參加。
聽到這個訊息,下面不少站著的學生都是一臉的興奮。
學生時代,能夠多玩一分鐘都是好的,只要不回教室,去掃廁所,都聞不到臭味,恨不得待上一節課。
回到教室,不少學生都開始討論起來。
“學校該不會又請了哪一位專家來,專門來灌雞湯,讓大家感恩父母,感恩學校吧?”
“咱們學校也有藝術生,伱如果喜歡畫畫,喜歡音樂,也可以走藝考生的路,體育生也可以,你為什麼不去?”
在王晨悅說完之後,她這也才注意到教室的異樣。
“你們都是這一屆學習比較不錯的學生,應該能懂得學習的重要性。”
“出去買菜是用不到一元二次方程,只需要簡單的加減乘除就行,可是你難道以後只會去買菜嗎?你不用上班工作嗎?出門在外,用不上等高線這些東西,但如果不學地理,你會知道全國大部分地區的地理特徵嗎?還是說你以後就留在安水縣,一步都不出去?”
另一邊。
高三八班,剛剛回到教室,不少人還在討論這個事情。
王晨悅側過頭,看著同桌,笑著說道。
孟芳提起王東來的時候,語氣激昂,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馬上就要高考了,還要耽擱我們的時間在這種事情上,學校到底是怎麼想的,有這個時間,多背幾個單詞,多看幾個成語多好。”
“聽說那些大城市和西方,都是全面發展,德智體美勞,均衡發展,想學什麼就去學什麼,音樂、美術、體育都行。”
站在講臺上面,孟芳看著下面的幾十位學生說道:“王晨悅同學剛才的這番話說的很好,教育不是一時的事情,是會陪你走完一生的,讀過書,你可以在春雨爛漫,山花盛開的季節說出‘日日春光都日光,山城斜路杏花香。’、‘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桃花盡日隨流水,洞在清溪何處邊?’、‘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莫怪杏園憔悴去,滿城多少插花人。’。”
畢竟有一說一,王東來的事情,他們都知道的很清楚。
掌聲響起,孟芳從教室外面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欣賞之色。
“我哥以前對我說過,教育具有長期性和滯後性,就像是一個閉環,也許很多年以後你才有一個瞬間突然意識到什麼,那個時候才算是教育的完成。”
俏臉也變得有些嚴肅,擰過頭,認真地說道:“陶鑫,你說的不對!”
“談戀愛的時候才會真正讀懂《氓》;考公的時候才會讀懂《范進中舉》;找工作的時候會讀懂《孔乙己》;談婚論嫁的時候會讀懂《孔雀東南飛》。這就是教育的及時性和延時性,雖然這些文章,我們這個時候已經讀了,但是誰又真的讀懂了呢,只有經過社會的洗禮,擁有了閱歷之後,才會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才算是真正地學會了這些文章。”
“學校一天就會搞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給我們放半天假,讓我們放鬆一下。”
經此一事之後,高三八班頓時變得安靜下來,眾人也都失去了閒聊的慾望,開始看起書來。
看到下面眾多學生流露出思索神情,孟芳看了一眼王晨悅之後,說道:“好了,你們先好好看書,這一次的演講大會是學校專門請來的人,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中華文化上下五千年,不知道有多少經典,抒發情感,以詩言志,陶冶情操,何嘗不是一件雅事。”
坐在後桌的一個同學,卻是故意抬槓說道:“你這個話,我就不贊同了,難道我們出去買菜還要用到一元二次方程?出門的時候,還需要用到等高線這些的東西了嗎?這根本就是應試教育,為了考試,為了分出個優劣來才專門設定的學科。”
“會不會是來賣東西的?我們初中就是這樣,有一次專門把我們全校學生帶到操場上曬了一中午,就是為了賣一臺學習機,號稱是能學英語,其實屁用都沒有。”
教室裡面,不知道什麼變得安靜下來。
王晨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裡拿著一本語文書,正在看。
“讀書,不是為了應試,而應該是提升自己!”
“大學一年就畢業,直接本科、碩士、博士畢業,還是數學專業,留校擔任教授,清北再三邀請都沒有去,隨便一個發明,都能登上新聞,賣到國外去,收外國人的專利授權費。”
聽到這個話,王晨悅的眉毛皺了起來。
加上王東來所做出來的成績,也確實折服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