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宸掃了他一眼,問道:“那些人現在逼債了?你之前的那筆退伍金了?”
宋黑表情更難看了,有些躲避胡宸的目光,說道:“那筆錢我拿去賭,輸光了,不過我不服氣,那些人分明就是出老千,可惜我實力大降,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怎麼不會放過他們,幹掉他們嗎?”胡宸反問了一句。
“不是,我雖然脫下了軍裝,但是我一直謹記軍人的責任和擔當。”
“呵呵,謹記軍人的責任和擔當,你不要侮辱了這幾個字,若真的是能夠做到,你會去跟別人賭錢嗎?你會開一家帶有偏門性質的黑旋風健身培訓中心嗎?”
胡宸的冷聲,深深地刺激了宋黑那一顆不敢平庸的心。
“宸哥,我,我也是希望能夠闖下一片天地,等你和葉飛回來的時候,你們也為我感到驕傲和自豪,只是,事與願違……”
“好一個事與願違!”
對於這個詞,胡宸的感觸比宋黑還要深刻,還要抗拒,他總覺得老天是在懲罰他,不斷的給他希望,隨之又是無比的絕望。
“宸哥,我……哎!”
宋黑也不知道如何說下去,在一起成長的兄弟面前,在部隊時的隊長面前,他做不到繼續狡辯陳詞,他知道,一起都是他咎由自取。
胡宸沒有再說什麼,舉起酒杯示意著。
清脆的碰杯聲音在靜寂的夜空中響起,一切盡在不言中,兄弟兩人幹了一杯酒。
明月當空,依稀傳來一樓客廳里老婦看電視的聲音,胡宸莫名想到了另一個兄弟,葉飛,在監獄的時候,大校跟他說沒能挺過去,他不知道葉飛經歷了多少實驗試劑的痛苦折磨,最終換來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曾經無比的輝煌璀璨,今日卻是這樣的場面,明月還是那輪明月,兄弟卻已經物是人非。
兩人沉默了一會,唏噓過後,日子還是要繼續,胡宸收回了有些惆悵的思緒,開口說道:“那些人怎麼說?”
宋黑語氣顯得有些激動,說道:“他們讓我三天之內還錢,不然的話,就用黑旋風健身培訓中心抵押,宸哥,我不能這麼做,黑旋風是我這幾年來的心血,也是我的寄託,我不能放棄努力了三年的黑旋風!”
胡宸說道:“那個龍哥是什麼人?”
宋黑解釋說道:“是個生意人,經營了一家酒店、一家保鏢公司和一家財務管理公司,酒店裡面娛樂專案很多,在嶺南市算是有些背景,養了一群遊手好閒的青年人,全部歸入到保鏢公司裡,拿了正當的營業執照,今天跟隨何振宇來的那些人,就是那個龍哥的人。”
“這些人是不是經常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人?”
宋黑搖搖頭說道:“除了養了一群遊手好閒的人,平日裡做事倒也低調,與很多老闆都有生意往來,他經常派人保護這些老闆出入各種場合,不允許這些老闆有私人保鏢。若是我沒有實力大降,我自然不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裡,但現在,我不是他的對手。”
“不允許那些老闆有私人保鏢,必須要請他保鏢公司裡的人,看來已經是隻手遮天的人物了,將嶺南市的保鏢生意都壟斷了。”胡宸眉頭挑了挑,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