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宸知道他沒有聽進剛才的提醒,暗自搖了搖頭,兄弟幾人,死的死,廢的廢,失蹤的失蹤,再難復當年的巔峰戰鬥力,他非常的不甘心,在藍山監獄裡自我放逐了很長時間。
又聊了一會,宋黑回去了。
胡宸回屋看了一眼深睡之中的老婦,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睡得祥和了。
今晚院子後面工地上沒有人員在作業,沒有了噪音,灰塵也少了很多,整座院子變得很安寧。
他提著一包中藥,來到了廚房裡,燒了一大鍋水,看著沸水滾滾,他連忙將十七種中藥全部丟進去,調控著柴火慢慢熬製起來。
廚房裡沒有大木桶,只有一個陳舊的大鐵皮桶,條件不允許,他不能整個人侵泡在藥水裡排洩體內的毒素。
臉上脖子處以及身體各處的舊傷痕,一方面是經歷了諸多危險任務的戰鬥遺留造成,一方面是體內試驗試劑失敗留下的創傷,每次發作時他都痛苦得死去活來,不得不借用身體碰撞硬物或者自殘方式來降低痛楚,久而久之,他像是經歷了一場重災式毀容。
三十多分鐘後,胡宸慢慢用藥水擦拭著身體,全身各處都擦拭勻稱,火辣辣的刺痛鑽心刺骨,以他的堅韌意志也悶哼連連,可見其中的痛苦,箇中滋味,只有體會到的人才能深刻明白。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多分鐘,他的雙手被滾燙的藥水灼得通紅一片,毛巾更是佈滿了一層血色汙垢,藉助這些藥物的刺激,排洩出來體內臟汙,這是目前他能夠控制體內血液沸騰的一個辦法,效果不明顯,卻勝在持續性強。
在監獄裡他沒有這樣的條件,現在出來外面了,只要有了錢,就可以購買各種中藥來輔助,慢慢恢復傷勢,當然,這是他的猜想,這輩子能不能徹底好轉都難說。
當忙乎完這一切,胡宸回到了屋子,躺在一張木板床上休息。
身體的疼痛依然沒有消停,他咬牙苦苦忍耐著,強大的意志力征服了身體的痛楚,慢慢進入了睡夢中。
第二天清晨時分,外面的機器作業聲音吵醒了他,廳裡的老婦已經在搬弄著剛煮好的稀飯。
快有兩年了,他的作息時間一直處於混亂狀態,沒有了之前在部隊裡鐵血規律時間,更沒有了執行任務的危險警覺,他知道,這樣的日子,必須要結束,重新剋制起來。
胡宸看了一眼腕錶,已經七點多鐘,院子後面工地上的工人正在開始一天的工程作業。
兩人簡單吃過早餐,準備出門尋找一些合適的老人院。
老婦答應了搬去老人院,他要帶著老婦一起去,各方面設施和條件要她滿意才行。
當他們要出門的時候,兩輛車子徐徐靠近過來,最終停在了院子大門前。
老婦認得其中一輛大眾車型,更是看到了車上的一個女人,連忙搖了搖胡宸的手臂,緊張說道:“阿宸,那個姓陳的女人又來了,怎麼辦?”
胡宸輕輕拍了拍老婦的手背,安慰說道:“不要擔心,我在這裡,沒人敢亂來……”
不一會,前面那輛大眾下來了三個人,上次來過的那個陳姓女人,魯勇,以及一個陌生女子。
後面那輛白色寶馬7系豪車下來了四個人,總裁張筠芷,助手趙純越,女司機以及副駕駛坐著的林語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