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知府衙門內,現任開封知府陸遠山,江西臨川人,這日本是休沐的時間,官員自然也有休息的時候。
從宣德年開始,官員每十日便有一日可以休假。這日官員以及所屬衙役均不管政務。
這一日也不審案也不派衙役外出。除了輪到當值的人,其他都在休沐當中。
陸知府此刻在花園子,正給那裡面的菜地澆水呢。
之前的數任知府,花了大價錢方才弄的花園子,結果這陸知府一來就給闢做了菜地。
衙役們個個看著就覺得心疼,都覺得可惜得很。
“報大人,周王府王孫殿下已經到了門口了。請大人速速出迎。”
當值的衙役可沒有陸知府那閒情逸致,進了後院就趕忙報信來了。
今日剛好是休沐日,卻偏偏此時有人來訪。
若是下級衙門來訪,那衙役定是不會來報的。
偏偏這王府的殿下來,不管他哪個殿下,那來頭太大,衙役吃罪不起。
“哦?偏偏今日來。且待本官更衣,換上朝服再出迎。”
說罷趕忙,回了自己住的廂房去了。
知府衙門大門口那,朱紹禮與朱紹晨卻已在門口候了一炷香時間了。
“這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竟讓我們兩位殿下在門外等著?”
盧刨兒沒有下車,就在駕駛位上說道。
另一個衙役在旁卻不敢說話。
盧刨兒這也算是狐假虎威了。
盧刨兒的話音剛落,就見一人,身著胸口一隻雲燕的緋紅色官服,疾步走出。
到了朱紹晨他們跟前,連忙朝著朱紹禮一個深揖說道,“殿下來訪,下官有失遠迎,實在恕罪恕罪啊!”
朱紹禮不接陸知府的茬,陸知府只好再拜,這知府是正四品的官,朱紹晨連忙客套的回禮。
朱紹晨說道,“今日原是休沐日。本宮等前來拜訪,也沒有提前知會知府大人。這說起來是我們的不是。”
朱紹禮既然不去洩漏自己的身份,他自然更不會去說。
陸知府見回自己話的是一名孩童,不禁奇道,“下官眼拙,不知二位哪位是殿下?”
這開封城裡能叫殿下的郡王有幾十人,卻沒有一人是不足十歲。
倪破虜連忙給陸知府做介紹道,“陸大人,這位是我王世子的三殿下。”
倪破虜他自己卻不必介紹了,任誰也知道他是貼身侍衛了。
朱紹禮則是因為不敢洩漏身份,因為他並沒有得到周王爺的外出許可。
“哦,下官眼拙,殿下切莫著惱。快裡面請。”
陸知府連忙把三人請進了知府衙門。
朱紹禮和朱紹晨兩人進了會客廳,朱紹晨坐上正位,陸知府在下首陪著。
朱紹禮則和倪破虜一起立在朱紹晨的兩旁,做起了護衛。
“陸大人,本宮來這主要是我們王爺有令。本來此事乃是我周府內部問題。無奈此人卻於昨日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