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後來胡千秋乾脆不再攀巖,而是蹲在地上仔細想著這件事情。
昨晚胡千秋就認為那個女生不是一般人,而現在她又主動和這件離奇的命案扯上關係,兩者相互印證之下,胡千秋自然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原本胡千秋覺得,那個女生是能看見人身上的氣,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她的身份應該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許多,或許她和鬼麵人以及玄清子是屬於同一世界的人。
不過胡千秋性格本就多疑,那個女生的行為舉止雖然反常,但真的是在調查和這起命案有關的事情嗎?還是說她在調查一些其它的事情,剛好到了這裡,又或者說她只是單純地碰巧經過?
胡千秋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後來的想法,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胡千秋想起了那個女生在溪邊蹲下並將手伸進溪水裡的動作,這個動作的意義是什麼?
胡千秋並不瞭解這些術數道法一類的東西,要是去問恆浩或者玄清子,多半能得出答案,只是這樣一來便難免要把關於案件的事情透入給他們,這樣就違背了和林清芸的約定了。
胡千秋雖然怕麻煩,但卻十分信守承諾,自然不會這樣做,只是這樣一來,他也只好自己想辦法查清了。
胡千秋搖頭苦笑,餘雪菲的事件還未完全解決,離奇的事情又自己找上門來了。
雖然這起案件的死者和胡千秋並沒有什麼關係,但一來胡千秋對這些未知事情的真相有著異常的執著,二來胡千秋隱隱覺得,這些離奇的事情表面上看似毫無關係,但背後卻是盤根錯節相互牽連,要是能解開一件,或許就能推斷出這麼久以來這些離奇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的原因,興許還能找到鬼麵人的下落。
一想到鬼麵人,胡千秋就不由得緊緊握住雙拳,為了自己和宋曉,也為了死去的餘雪菲。
胡千秋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太陽已經要落山了,時間差不多剛剛好。
等胡千秋回到凌虛觀的時候,玄清子已經回來,此刻他正和恆浩並肩站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
兩人看見胡千秋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來,當場停止談話,玄清子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等到太陽完全落山再回來,沒想到你耐心比我想的還差一點。”
胡千秋有些不悅,卻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說:“剛剛在想一些事情,沒有心思再練了。”
玄清子的眉毛微微動了動,但卻也沒有詢問胡千秋在想什麼,既然胡千秋不願意多說,他自然不會多問。
“既然這樣,今天就先到此為止,你回去就好好休息,注意飲食。”
胡千秋點了點頭,“三分靠練,七分靠吃,我明白。”
玄清子雖然不知道胡千秋說的是健身理論,但還是點了點頭,“明日早些過來,我另有事情交代。”
胡千秋點了點頭,“那我走了。”說完就轉身從中午來的那條路下山。
望著胡千秋遠去得背影,玄清子突然說道:“這一天下來,師傅你覺得如何?”
恆浩摸了摸自己全白的鬍鬚,“很好。”
玄清子點了點頭,雖然恆浩只說了“很好”兩個字,沒有明說是性情或是資質,但他也明白了恆浩的意思。
“唉,可惜……”玄清子突然長嘆一聲,“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他一人全佔了。”
恆浩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玄清子,笑罵道:“人都走了,跟你師傅還裝什麼?”
玄清子笑了笑,伸手往自己耳垂後面的面板一抓,竟然將一整張臉給撕了下來!
如果時胡千秋去而復返就會明白,玄清子給自己的那種不協調感到底是從何而來,原來玄清子一直戴著一張面具!
胡千秋慢慢往山下走著,這時太陽已經完全下山,黑暗漸漸籠罩了他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