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比我預想的要晚些。”
胡千秋尷尬的抓了抓頭髮,“路上出了點事情,耽擱了。宋曉他回老家處理喪事了,要過段時間才能來這。”
“嗯。”玄清子沒有過多的言語,“你隨我來。”
胡千秋點了點頭,跟在玄清子身後,結果沒走兩步,就是一個踉蹌,身子向前一傾,整個人臉朝下地往地上倒去。
就在胡千秋要以頭搶地的時候,玄清子快速轉身托住了他,胡千秋看了看玄清子,覺得有些丟人,尷尬地笑了笑,正想站起身子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昏睡中的胡千秋隱隱聞到一股木頭腐敗的氣味,意識漸漸恢復,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破舊的木床上。
胡千秋直起上半身,看了看四周,這是一個較為狹小的房間,在床的右邊是一扇破舊的木門,此時虛掩著;床的另一側是一排三層的架子,放著一些書籍和不知裝著什麼的瓶瓶罐罐;床尾對著的牆壁上畫著一副太極八卦圖,圖案從牆壁上剝落許多,只能勉強辨別;床頭緊靠的牆壁上則掛著一柄黑漆漆的木劍。
胡千秋在床上翻了個身,想要把那把木劍拿下,仔細看看,而這時木門卻發出“吱呀”一聲。
“那把劍輕易可碰不得。”
胡千秋被嚇得縮回了手,側頭一看,原來是個老道人推門進來。
這個老道人頭上用一根樹杈紮了個髮髻,身上穿著洗得有些發白的灰色道袍,年紀在八十歲左右,鬚髮皆白,比玄清子還大了許多,雙眼也不像玄清子那般清亮,顯得有些渾濁,不過身體似乎還硬朗,不至於佝僂著身子。
“您是?”
老道人笑了笑,“貧道世俗的名字早就忘了,師傅給我取了個道號叫恆浩,你就這麼叫我吧。”
胡千秋點了點頭,接著問:“恆浩道長,我這是在哪?”
“這是凌虛觀,這間屋子是以前我師傅住的。”
“哦。”胡千秋應了一聲,總算知道了這間道觀的名字,而恆浩的年紀都這麼大了,他師傅肯定早就不在了。
胡千秋翻身下床,穿好自己的鞋子,又問:“我昏睡多久了。”
“不算太久,不到半個時辰。”
胡千秋點了點頭,他本來還以為自己昏睡了很久,沒想到還不到一個小時,而關於自己為什麼會昏迷,他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結論。
胡千秋剛想發問,玄清子卻從外頭走了進來。
玄清子看了看胡千秋,又轉頭望向恆浩,問道:“師傅,如何?”
胡千秋愣了一下,他本來以為恆浩是玄清子的師兄,沒想到兩人卻是師徒關係。
“比我想預想的要壞一點,不過也不算太糟,只是要辛苦你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