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象也屬於正常,王自黎正當壯年,又是家中著力培養的核心弟子,他在荊湖歷練,自然是以他為尊,鍛鍊領導能力的。因此,除了一個交好的秦彬,王家直系最近的也離江陵府有著百八十里的路程。
此時可不是後世,有了事情電話微信買張高鐵票一個小時就能到,這派人去信一來一回就得一天半。
這可真真的是要了人的老命了。
好在,雀見樓的掌櫃還算是個精明的,事情一出立刻讓自己的貼身僕役飛馬去報信,一 邊報給武寧王氏本家,只不過武寧距離江陵府有好幾百裡地,肯定是來不及了;另一邊則是報給鄂州王家的嫡系,王自黎的親弟弟王自敏,以求這位公子能快點趕到江陵府來主持大局。
不過鄂州距離江陵府也不近,就算是全力賓士,一來一回沒個兩天也下不了地。
老掌櫃的這個愁啊,王氏如今只剩下秦彬這個親戚在了,明日一早公堂過審,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章程呢。
老王家在發愁,王厚和童貫卻是興高采烈,他們兩都覺得林與之計百出,有心與他結交,卻被林與以家中有事謝絕了。
陳韻和自己的丫鬟也頻頻淼淼的回去了,只剩下秦彬還是呆愣愣的,讓林與看了都有些發懵。
在公堂之外,見秦彬一直默不作聲,林與上前一步,拱手道:“秦兄,今日卻是連累你了,不知……”
林與一開口,秦彬卻詭異地一笑,這一笑是如此地平靜叢容,居然與公堂之上那個被嚇傻了的公子哥天壤之別,就連林與都被他嚇住了。
“林兄不會真以為我是被嚇傻了吧?”
見秦彬面帶調笑,林與有些委屈地摸了摸頭:“誰知道秦兄的演技居然如此之高?再說,你秦家與王家不是姻親嗎?你二孃……”
“姻親又怎麼樣?王自黎這傢伙眼高手低,才能不是沒有,可心性卻是不堪大用,這等人,死便死了,也不怎麼令人心疼。”
林與見他說的輕描淡寫,心中一跳:“莫非秦兄與這王自黎並不同心?”
秦彬微笑搖頭:“不可說,不可說,以後再看便知,倒是林兄,小弟幫了你這個忙,你可得也幫小弟一個忙才是。”
林與趕緊拱手,他此時才醒悟過來,這些古代的官宦子弟,哪一個是好像與的?看起來呆呆傻傻,說不定反手就給你一刀,還是白進紅出的那種。
“不知道秦兄有何指教?”
秦彬一笑:“不是小弟,倒是家父早有找林兄一敘的想法,小弟這是為家父開路,等此間事了,還請林兄上門一見。”
林與想了想,秦敏學上次在蔡京那邊吃了癟,他本是來求糧賑災的,想必是錢糧上有些問題,自己這個財神的名號,看來還挺好使的?
林與當然欣然答應,並約定好了時間,這才與秦彬分手,帶著謝芳金天往自己家走去,謝胖子在酒樓沒吃過癮,在公堂站了半天,如今早餓了,這是往林家蹭飯去了。
林與剛一進院子,就發現院裡直挺挺地跪著兩人。
徐安與徐恩……這是鬧啥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