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箱子本來都準備轉身給林與盛豆皮了,聞聽此言他全身都僵住了,面色雪白,隨即就是拼命一般的歇斯底里:“你說什麼?你讓我走?你不讓我擺攤?”
那聲音就像是摁住了喉嚨的公雞,又尖又破,嚇得圍觀的群眾不少都掩住了耳朵。
林與不為所動,就那麼冷冷地看著他:“我可沒讓你走,我現在認真地說一次,我是讓你……”
“滾!”
劉箱子真的要瘋了。他自從學了林與的豆皮手藝,每天能賣一百多份豆皮,而且這並不是因為賣不出去更多,只是因為他玩了命也只能做這麼多。
每天四五白個銅板的收入,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全家人現在都在每天幫他準備原料打下手,就指著這一門手藝過活!可是,現在林與不讓他做了!這叫他怎麼活?這是要他的命啊!
“你……你憑什麼不讓我做?!巡檢司呢!這攤位是巡檢給的,不是你給的!”
林與面無表情:“你記不記得那天晚上堵住我的攤子是怎麼說的?我現在把原話還給你,要麼你現在立刻收拾攤子滾蛋,要麼……”
林與輕笑了一聲,這感覺真不賴。
“殺人是犯法的,我可不敢。”
這話劉箱子對林與說過,意思是殺人我不敢,但掀了你的攤子讓你活不下去卻是敢的。劉箱子面色慘白,他沒想到報應來得如此之快。當初他還因為林與迫於威脅而教他們菜式而得意,如今卻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被威脅的滋味。
他不甘,他本就是潑皮一般的人物,不然也不會挑頭去找林與的麻煩。中國的百姓大多低調隱忍,除非是活不下去,或者是有人慫恿,不然誰願意去找太多的麻煩,畢竟活著都已經很辛苦了。
但如今,這個慫恿了整個小吃街攤販的人物,如今發現自己好像被隔離了。
“林家這是要作死,今天要我滾,明天就讓你們全都滾了,你們能忍的住嗎?”
“想想,如果不是我,你們現在還在苦苦掙扎,林家怎麼會那麼好心給你們菜式!”
“你們……你們!?”
冷漠地表情一張又一張,劉箱子說不下去了。
“還要表演嗎?”
劉箱子惡狠狠地盯了回去:“既然你們如此,那就別怪我劉箱子無情,我看誰敢動我的攤子!”
劉箱子抓起做豆皮的兩把剷刀,刀上閃著油光:“誰敢過來,我就他嗎剁了誰!”
本性露出來了,這很不錯。林與有些欣賞,如果不是他拿著刀,甚至還想拍拍他的肩膀。
“雀見樓老闆來找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敢剁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