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兩名宗師高手相對而坐。
武侯百里守:“你好大的膽子!”
向天笑:“我問心無愧。”
“你如此行事,便是陷我侯府於不義”百里守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當初他另可跟崑崙派翻臉。
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百里守明白,向天笑更明白,他向天笑可從來不吃虧的,佔了崑崙派老大的便宜,自然要付出點代價。
“事已至此,侯爺決斷吧”向天笑擲地有聲。
盯著向天笑看了半晌,百里守語氣轉緩,沉聲道:
“你有多大把握?”
“敵人未明,未有把握”向天笑如實而言。
百里守拍案而起,卻又中途坐下,再度沉聲道:
“你別想讓我幫你,一但事情敗露……”
“我無需用侯府一兵一卒”向天笑坦然而言,又是嘆氣道:“侯府甚至可以調集玄甲軍守在小玉關。”
驀然一驚,百里守反應了半天,似乎明白了一點向天笑話裡的意思,逐試著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裝著不知情?”
“侯爺現在不是還在滄州嗎?自然不知道。”向天笑微笑道,只是這笑容有一些苦。
武侯百里守徹底明白了,亦苦笑著回應:
“你的意思是,若是事情圓滿解決,長空便落個英明果斷出擊;若是事情敗露,待我回府還可以對崑崙派反戈一擊,洗清自己。”
向天笑重重的點點頭。
“嘶~~~~~”百里守抽了一口冷氣。
好狠的向天笑,對自己都這麼狠。
好詭詐的銀狐,好長遠的算計。
算無遺漏,未算勝先算敗,人還在武侯府,就已算到千里之外。
如若事敗,武侯府的反戈一擊不過是裝裝樣子,卻是向天笑為崑崙派留的後路。
百里守死死的盯著向天笑,沉聲問道:“你召集了西平州各派,此事如何才能做到滴水不漏?”
能這樣問,百里守就是暫同了向天笑,這是最壞情況中,最好的結果。
“緝拿江湖不臣,總是要死人的,只須要放過三堂就行。”向天笑眼眸低垂的說道,這不是他的本願,但卻是唯一的出路。
但聽,向天笑幽幽道:“介時,我崑崙派遠遁西域,西平武林元氣大傷,武侯府有三堂之助,自然可以坐大。”
百里守還在震驚之中,向天笑已然起身告辭。
待向天笑走到門口,百里守突然問道:“我怎知你會不會連我一起算計了?”
怕了,百里守堂堂宗師,徹底怕了這個年輕的掌門,非是怕他的武功,而是怕他層出不窮的智謀。
向天笑這是要拿除崑崙、三堂以外所有人的性命,給自己背書呀。
站在門口頓了頓,向天笑開啟門,留下一句話:
“郡主是我弟妹,我從來不害自家人。”
……
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