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我二人一定儘快完成任務。”成廉和李封雖然明知道金珏是在用激將法,可他們還是立即回答道。
“公子,我等呢?”在衙內,不知成廉和李封兩員將領,劉剛和白家黑聞言也趕緊站出來,急忙請示道。
這二人也是金珏在於張魯戰中唯二提拔起來的將領,白家黑是右別部司馬,劉剛前別部司馬,他們手下都被分配了三千人。
現如今,整個略陽縣雖然已經匯聚了數萬的黃巾軍,可是,金珏卻沒有將其中任何一個人提拔為自己手下的將領。對此,黃巾軍當然會非常不滿,可是,他們來自中原各地,卻也沒有任何一個能夠服眾,也沒有任何一個武藝出眾的。
反正,像三國演義中,周倉廖化那樣的頭領,金珏是一個沒有見到。
當然,事實上,人家廖化壓根就不是什麼黃巾軍,也不是汝南人,荊州襄陽人,他起先確實是項羽的部下,不知到怎麼以訛傳訛變成了黃巾軍。
“哦!你們能如此,本公子很高興。可是,要知道,打仗可不是兒戲,在我這裡是要立下軍令狀的。賞勝罰敗,別說是你們兩個,就算是成將軍和李將軍在此戰之中,若是最終未能攻下竇茂和阿貴的話,本公子也會視具體情況,嚴加處罰他們的。
比如,若是被氐族人堵塞住通道,無法寸進一步的話。回來之後,立即罷去二人的司馬和長史一職,手下計程車兵縮減一半。可若是被氐族人擊敗的話,成將軍、李將軍,你們二人若是還有臉回來的話,本公子會讓你們從小兵開始做了。對此,你們沒有異議吧!
當然,你們也可以帥著殘兵,或是到漢陽郡,或是到隴西郡,隨便找個小縣,將其佔據,學著那宋建自立為主,我是不會管的,只要你們不要呆在武都郡即可。”金珏聞言,先是笑著點了點頭,接著藉此事一面間接拒絕了二人的請求,一面再次警告李封和成廉。
“公子,區區一個異族人,何足掛齒。您靜候佳音吧!”成廉還是那副滿不在乎地樣子。
金珏卻沒有搭理他。
其實,武都郡的整體地形地貌,與略陽縣差不多,郡內多山,河流谷地縱橫,平地極少,而且,非常分散。金珏可不是再開玩笑,一旦竇茂和阿貴真得在提前得到了訊息之後,選擇斷道的話,憑成廉和李封的帶兵能力,很難突破氐族人的防守,更遑論擊敗他們了。
此次出兵,金珏心裡面真實的打算,其實是以這兩路人馬為誘餌,分散武都郡各部氐族人的注意力,接著,他自己則在後面集中精銳部隊,後發先至,奇襲百頃氐王楊千萬佔據的仇池山,這裡可是五胡亂華時,十六國之一的仇池國所在的。
事實上,金珏記憶中所記載的佔據仇池山的部族並沒有錯,只是把部落首領的名字搞錯了。
東漢末年,氐族一部落大帥楊騰將部落遷徙到了仇池山。楊騰此人勇健而多計謀。仇池山上有田百頃,因此楊騰被當地人號為百頃王,楊千萬是楊騰的兒子。仇池山四面斗絕,高七里餘,三面環水,一面是山,想要進入仇池山,就必須經由山路。
而這條羊腸小道蟠延三十六回,若是楊騰部落有所防備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將其攻下來。
這還不算,仇池山上既有一眼名為豐水泉,周邊居然還有鹽田,可以煮土成鹽。有田、有水、有鹽,金珏就算是率軍將仇池山圍困幾十年,都不一定能夠將其攻破。
因此,武都郡氐族四大勢力當中,別看雷定等部落加起來足有七萬多,可在金珏的眼裡,這個楊騰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公子但請下令。”劉剛和白家黑卻依然執拗地堅持要參與此次攻略武都郡的軍事行動。
“那好吧!此次進軍,本公子還有兩個目標,一是沮縣,一是嘉陵道。沮縣位於武都郡的東南角,緊鄰漢中郡,若是能夠將其佔據的話,我軍就可以有效遏制張魯軍對武都郡的侵蝕,也可以防止張魯軍突然出兵破壞此次行動。嘉陵道位於武都郡西北邊境,佔據那裡的氐族勢力並不強。
而正因為嘉陵道離略陽縣相對有些遠,中間還有穿過漢陽郡南部的數縣,因此,只能派少量軍隊出擊,行軍的過程中不但要晝伏夜行,而且,儘量不要驚動漢陽郡其他各縣。難度很大,不過,若是成功的話,嘉陵道卻是這是個目標中最易被攻下的。”金珏用手點指輿圖,一一詳細介紹道。
這份輿圖,來之不易,既匯總了縣內瞭解此郡之人的意見,也是金珏自己記憶之中的益州地圖,這才畫出來了。
略陽縣內即便有地圖,那也只是略陽縣以及整個漢陽郡的地圖,肯定找不到益州的地圖。
金珏這麼一說,劉剛和白家黑各自的目標,根本就不用分配。因為,白家黑本身就是從漢中過來的,他自然就要去進攻沮縣,而劉剛卻只能去進攻嘉陵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相對於劉剛,白家黑顯然更加熟悉沮縣周邊的情況。
自從金珏把楊任等一萬多名士兵放回漢中郡之後,張魯軍的舉動著實讓人驚詫不已。據金珏派出去查探武都郡的細作回報,張魯軍居然主動放棄了他一直佔據的武都郡東南部各縣,封閉了關城。
難道,張魯已經認定了自己的天師道轉世天師的身份,覺得怕了,這才選擇主動退卻的嗎?
這件事,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多謝公子!”聽完金珏的介紹,白家黑和劉剛再看到輿圖兩縣的位置,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他們都明白,這兩縣相當於成廉和李封兩位大將的目標,的確是要簡單的多。雖然中途距離遠了一些,可如今佔據那裡的勢力不強。尤其是沮縣,甚至它在被張魯放棄之後,也許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勢力來得急將它拿下。
分配完後,四將便匆匆了離去了。
“郎君,你剛才分配的目標。劉剛和白家黑也許會成功,可成將軍和李將軍卻可能遭遇到非常大的困難啊!”這個時候,蔡文姬從衙內的屏風後轉了出來,疑惑地詢問道。
“呵,文姬,你這麼聰明,那麼,你猜猜為夫,這次又做何打算呢?”金珏望著愛妻,笑著問道。
“嗯!郎君剛才說了,下辨雷定七部人多勢眾,的確是不便輕易招惹他們,而且,據郎君所畫的地圖,下辨地勢並不險要。他們若是得知郎君你出兵,必定會嚴防死守,不與我軍直接交鋒。曠日持久之下,我軍只會徒費糧草而已。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仇池的楊千萬了。郎君,是也不是?”蔡文姬也同樣含笑回答道。
“啪!”聞言,金珏激動地一拍雙掌,讚譽道:“妙,文姬猜得不錯。不過,這一次,我準備進攻仇池山,一是為了我自己,二卻是為了大哥。”
最後,金珏卻突然轉向了鮑出。
“為了我?”一直佇立在金珏身後的鮑出一聽他這麼說,驚愕地問道。
“不錯,一旦我攻下仇池山,會取走山中七成的糧食。我知道大哥你一向都不希望爭鬥,也不喜歡當官。仇池山地勢險要,若不是你這樣的高手帶隊上去的話,根本就難以將其攻破。因此,此役過後,若是大哥不遠繼續留在此地,便可以帶著伯母和你的幾位兄弟隱居於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