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毅的走馬上任,魯陽縣的移民工作變得順利,速度也大大加快了。原本,李毅在民間聲望就非常高,足夠壓制宵小之徒在其中搗亂,很多百姓在聽聞是由李毅擔任移民工作的主官時,便放下心中的顧慮,開始紛紛收拾自家的行李,順從地開始攜家帶口向南遷徙。
當然,魯陽縣移民工作之所以會進行得如此順利,除了李毅個人聲望,傅彤目前所表現出來的武勇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
那就是之前因為曹全這個曹操任命的縣令不作為,放任縣丞和縣尉禍害百姓,魯陽縣的百姓們因此而糟了不少罪,使得魯陽縣的大部分百姓連帶恨上了曹操這個名聲已經被金珏毀得差不多的大號奸臣。
而柏六則是地頭蛇,手中又有重兵,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個眥睚必報的小人,故此,犨縣的移民任務也出乎意料進行地非常順利。
……
事情的進展正像傅彤所預料的那樣,有了內應的幫助,西鄂縣、稚縣相繼被馬漢和趙虎輕而易舉地攻下,兩人都在縣城裡駐留了三人,不僅消化了城中的守軍,還都徵募了五千名新兵。
而張龍居然真得在西鄂縣遇到了縣城裡守軍強力的反擊,顯然,西鄂縣縣令杜襲極有可能提前預判到了或者察覺到了南陽郡北部各縣的異動,至於杜襲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已經成為了一個不解之謎。
因為杜襲最終還是被張龍的一個手下山賊頭目給擊殺了。
那一夜,張龍依照計劃,集中兵力從他提前發現的西鄂縣縣城城牆的薄弱點——西城牆,發動了夜襲戰,攀著繩索計程車兵魚貫而上,可是,轉瞬之間,頭一百名士兵攀著一百條攀城索,立時就大聲慘叫著掉下來二十多人。
“怎麼回事?”張龍一看情況不多,立刻來到城牆腳下,左右四顧,壓低了聲音問道。
“啟稟司馬大人,是城頭上有人砍斷了攀城索!”一個機靈計程車兵很快就發現了端倪,他手中拿著一條被砍掉了攀城索頭上爪頭的斷繩,走到了張龍近前稟報道。
“嗯!你們去看看,摔下來士兵中有沒有沒摔死的,向他們問一問有沒有城頭上的情況!”
“司馬大人,您看,城頭上已經亮起了火光。”張龍身邊的一個親兵眼亮,他突然用手指著頭頂上的城牆,衝著張龍低聲喊道。
張龍抬起頭來,果不其然,正面的城頭上的確是已經亮起了十幾道似乎是火把的亮光。
緊接著,北城牆和南城牆也在同一時間亮起了十幾道火把的亮光。
城下的頭目和士兵們看到之後,立時變得有些混亂起來。
“哈哈哈!好機會!”可就在此時,張龍突然高興地放聲大笑道,笑完,他用手向三面城牆上一指,不再壓抑自己的聲音,大聲說道:“諸位,將領,士兵兄弟們,很顯然,我軍此次進攻西鄂縣已經被對方的縣令七千察覺了。這個縣令已經提前做了防備,
可是,你們自己睜大眼睛看一看,我們這一面城牆,再加上正在向這邊增援的南北兩面城牆上亮起來的火把,加在一起滿打滿算也沒有超過四十個。你們想,如此黑夜裡,一個火把又能夠讓多少士兵看清楚前面的路,城牆下的情況呢?
就算是一個什長手裡面拿著一個火把,這麼算下來,也就不到四百人的樣子,如此算下來,你們難道還想不到嗎?這個西鄂縣縣令手裡面居然只有不到四百人的兵力。我們這裡站了小三千人,難道還會怕四百人把守的城池嗎?”
張龍當眾扯著嗓子這麼一喊,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可不是嗎?
西鄂縣縣令在提前有了防備,並預知張龍會在今夜率軍攻城的情況下,居然只調動這麼少的兵力守城,城下這麼多人,不誇張的說,他們這些人就是吐口吐沫都能淹死城頭上守軍。
這個時代的人都還沒有意識到夜盲症對夜襲戰的影響,因為患有夜盲症,若是沒有火光照亮的話,在今天這種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遮蔽的天氣下,就都會立刻變成睜眼瞎。
事實上,張龍方才的分析,已經極大的高估了西鄂城內的防禦力量。城頭上,是每個伍長手中才那一個火把,也就是說,目前他們看到的,三面城牆上出現的兵力,加起來,也只有不到兩百人。
……
於是,張龍也迅速調整之前的部署。
一方面,張龍立即下令,軍中專門管理器械計程車兵到城下,將那些已經被西鄂縣守城士兵們被砍斷的繩索用最快的速度重新裝上新的爪頭,將這些修好的攀城索分成兩波,由兩個自告奮勇地義軍頭目各自帶著五百名士兵,到城牆的西北角和西南角,準備趁著城牆上的守軍都向西城牆增援的空檔,鑽空子從兩個角落裡偷城。
這個臨時補救的戰法是金珏想到的,已經在攻取蜀郡和廣漢郡個別縣的時候,得到了實際的應用,而且,這種戰法還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戰績。
至於留在西面計程車兵,雖然都在繼續利用攀城索爬城,不過,他們採取另外的方法,繼續留在西城牆這裡吸引城牆上繼續用刀斧想要砍斷攀城索守軍們的注意力。
方法一,已經爬得很高計程車兵,若是沒有機會攀上城頭的話,他們就會從懷裡掏出鐵楔子和鐵錘,掛在繩索上,將鐵楔子砸進城牆,接著,他把繩索在鐵楔子上饒幾圈,這樣的話,即便爪頭的繩索被砍斷,他們也能繼續攀在城牆上。
一個鐵楔子不夠,就砸進去兩個、三個,這同樣也是金珏的想到的方法,為了防止夜襲戰被人識破,故此,金珏選出來第一個利用攀城索偷城計程車兵除了個人武藝高牆外,必須力量較大,身子靈便。經過試驗,一般而言,釘入城牆三個鐵楔子,就能夠保證掛在城牆上計程車兵不會因為繩索被砍斷,而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