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還是早日帶人撤離臨州吧。”
“撤離?”
盛芫皓一把拽過他“本皇子寫血書、千里迢迢親自來臨州,可不是為了這時候撤離的!”
若是現在撤離,在最危險的時候當了縮頭烏龜,那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不僅之前的一切努力白費,甚至還會讓百姓質疑他之前作為。
無論如何,他現在都不能走!
盛芫皓目光刮過盛央,要不是現在動她會讓人察覺到問題,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但現在……不是動她的時候。
盛芫皓沉下眸子,轉身朝外走出去。
祁書羨還想說什麼,抬眸,卻對上董雲海冷嘲的目光。
“嘖,還以為是什麼能飛黃騰達的好機會,原來……”
“祁世子真是好眼光啊,拋棄珍珠,換來魚目,如今,可使勁為魚目收拾爛攤子吧。”
“你什麼意思?”盛央恨恨瞪著他。
她知道,董雲海不過是三殿下送給世子的一個侍衛,居然也敢如此嘲諷自己?
起身,便想出去教訓他。
然而腳步剛動,便被祁書羨用力丟回去“夠了!還要鬧什麼?他是三殿下的人,你是不是非要讓殿下對你動手才罷休?!”
“我……”盛央眼淚再次滑落。
祁書羨轉身出去,走了兩步,他又腳步頓住“何況……他說錯了什麼?為了你,我辜負了知婉,又有哪一次,我不是在為你收拾爛攤子?”
蒼南害死將士是,漠北寒災斂財是,現在……又是。
這便是上天讓他為辜負真心,付出的代價?
祁書羨走出院子。
董雲海還在笑。
烈日灼心……
可即便這樣的烈日,也不能將他心中的寒意驅散分毫。
*
新症狀的瘟疫,傳播速度比所有人預計還要快。
自從二皇子染病後,他身邊伺候的人也沒能避開。
整個隔離區幾日之間便被席捲。
宋太醫眼睜睜看著一批又一批大夫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