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盛央不悅地掀開簾子。
看清面前的情況,愣了愣。
只見幾十人邊走邊叩首,走十步,叩一下,膝蓋和額頭上能看出隱約磨破滲血的痕跡,周圍還有不少人在圍觀議論。
“讓讓!讓讓!什麼人連郡主的車架也敢擋著?”扈從過去清路。
那些跪地的百姓被驅趕著讓開。
看到他們身上破舊的衣裳,盛央嫌惡地蹙了蹙眉便放下轎簾,華麗的馬車堂而皇之在眾人避讓下離去。
只是待到走遠了,盛央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她方才第一眼看到那些人,下意識想到前世那些朝拜者。但這裡是京城,又沒什麼聖宮,他們朝拜什麼?
不過這想法一閃而逝。
身為尊貴的郡主,她才懶得花心思去想幾個低賤的泥腿子要做什麼。
“對了,”她這時倒想起另一件事,吩咐道:“方才盛知婉說的書攤,你去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
丫鬟應聲離去。
盛央卻又忍不住掀開轎簾往後看了兩眼,只見,那幾十百姓後似乎又多了好幾駕馬車。
不過遠遠看去,那些馬車並無裝飾,不像是什麼權貴人家的。
盛央放下簾子。
捏捏手中的地契房契,不管怎樣,先把店鋪的轉讓文書給辦了!
永*康街。
在盛央的馬車離去後,幾十人便又開始之前的十步一跪。
有百姓好奇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老丈,你們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啊?這一路走來,您從城門口跪到這了……”
百姓問的老丈正是走在數百人最前方的,至少有七八十歲,滿臉皺紋,居然也在十步一叩首。
這人的話問出口,越來越多的人都忍不住勸阻。
那老人這才一改之前的緘口不言,眼中含淚問道:“敢問這位小哥,前頭可是永*康街?”
“對啊!永*康街。”
“慶寧公主府,可是在前頭?”
“呃……對,難道老丈是要去公主府的?”
老者顫巍巍在身旁人的攙扶下起身:“沒錯!公主救了我們村百十口的性命!我老頭子現在有了機會,要親自向公主道謝!”
老者語氣激動。
百姓們愣了愣:“老丈是從漠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