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一轉頭,對上商行聿欠揍的笑,立即又將這想法否了。
不是盛知婉……
總不會是盛央吧?難道盛央要做的事被人發現了?
祁書羨眉頭蹙起,還沒等他想明白,一位內侍匆匆趕來,請他去後頭覲見陛下。
祁書羨怔愣。
內侍已在前頭引路。
“這位公公,不知陛下是因何事召見?”他摸出一枚金葉子塞給內侍。
祁書羨最是清楚這些內侍的貪婪,以往他便用錢開路問出不少訊息。
再說,自己問的也不是什麼逾矩之事,總歸一會便能知道,內侍應不會拒絕。
然而出乎意外,這次內侍只是瞧了一眼,竟然將金葉子推回來:“唉……祁世子稍後便知道了。”
可憐!可憐吶!
儀表堂堂,年少有為,出身國公府,多好的一手牌啊。
可惜,第一任妻子求和離,到了這第二任更是……
內侍心中嘆息。
祁書羨見他如此,心頭越發不安,直到到了一處羽林衛把守的院落,他深吸口氣,邁步走入進去。
院內空曠,預想中崇晟帝身邊的隨侍護衛並未見到。
反而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從一間房內傳來。
那聲音很熟悉。
祁書羨一愣,緊接著抿唇朝房間走去。
房內,襄嬤嬤想為盛央換下身上衣衫,盛央卻將身邊所有能砸的東西一股腦朝她頭上砸去:“廢物!沒用的老東西!都是你!賤人!賤人……我一定要讓盛知婉去死!”
今日之恥,她定要讓盛知婉雙倍品嚐!
“賤人!都是賤人!都該死!”她聲音尖銳,眼眸含恨。
以至於有人推門進來,都沒能注意到。
直到祁書羨出聲:“這是!怎麼回事?”
祁書羨目光死死盯著盛央。
凌亂的衣衫、裸露在外的肌膚、青青紫紫的痕跡。
他脖子上青筋直跳,此時此刻,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為何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古怪又憐憫。
為何內侍也不願要他手中的金葉子。
他聲音陡然拔高,怒吼!
“我問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