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李恪目光陰沉,心中更是失望透頂了,怪只怪自己看錯了這個時代,以為真的像大家說的一樣盛世之下的父慈子孝。
除非當一個傻子一眼看到裝作看不到,會了裝作不會,每天渾渾噩噩的當所謂的逍遙王爺。
否則你只要一動,其中利益不知道牽動了那隻猛獸。
自己辛辛苦苦掙錢,別人嘴一張一合的就給你搶走了,不對,不是搶,是你要乖乖奉上。
可是一動不動的,那是王八好吧!
忍到什麼時候?就藩?十年好不容易出去十一年又被召回,到了地方又不能亂出轄區,就算在轄區內總有御史監視著。
李恪號稱吳王確封在漢江平原那邊的安州,秦嶺南部的一個下州,左邊是神農架,右邊是大別山,被靠牛首山,李恪這個王也就成了山大王了。
再等?等到李世民掛了?長孫無忌沒死,李恪動一下比李世民活的時候還嚴重,長孫無忌一死自己早就死了。
就算熬過了長孫無忌又如何,武則天當政,李家族人還剩多少?李世民那些兒子還有誰活著?
人活一世,若是不能率性而為,你至少給我留個為了家人能委曲求全的機會吧,可偏偏李恪想委曲求全都不可得。
這個操蛋的時代,這群操蛋的人,我不想當反賊,你們確非要讓我嘎了你們!
回到工地,李恪沒有任何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李恪在工地上成立了保安部,招募了秦嶺那邊山裡的山民青年一百八十人為保安。
薛仁貴看著李恪制定的訓練計劃簡直不知道是幹嘛的:“殿下,這長時間站在那裡我還能理解,這不斷強調左右方向轉動是什麼意思?”
李恪問道:“軍陣變化的時候,難道不要分左右?長時間站定自然能鍛鍊他們的意志力,左轉右轉的能鍛鍊他們變陣的速度。”
薛仁貴連忙說道:“殿下,戰場環境最忌諱臨時變陣,士卒要麼前進要麼後退依照令旗而動,頻繁變陣會導致士卒混亂不知令從何來將向何去。
而且您這還時而上前時而向後,這陣型不就全亂套了麼。”
李恪比劃著:“你看這三段擊,不是……這三段槍陣,如果他們手持長槍,一排排的向前突刺,那麼敵人是不是就一排排的被刺倒了。”
蘇定方忍不住說到:“殿下,軍隊作戰聞鼓而進,鳴金收兵,要得就是有進無退的氣勢,若是反覆進退,士卒會進退失據,敵人還沒衝來自己就先亂了陣腳。”
薛仁貴接著說到:“而且殿下您這端著鐵棍平舉的訓練也不合理,鐵棍長而重,長時間端著有什麼用?”
李恪無奈,這個是練端槍的好吧,但是不好解釋,只好打著哈哈道:“這個不是鍛鍊士卒臂力嘛,你看,要是敵人大量騎兵衝鋒,你總要端槍抵擋吧?
人家要是圍著你繞圈就是不攻打,時間長了你總不能說自己手累酸了暫停一會吧,而且揮動陌刀不需要臂力麼?拉動強弓不需要臂力麼?”
蘇定方感覺李恪是既不懂軍事還喜歡瞎指揮:“殿下,長槍兵臨陣,遇上騎兵,一般都是槍尾抵地槍頭斜向前,後面一排以前排肩膀或者盾牌為支架橫槍抵擋,哪裡需要端槍抵擋?
就算你能端著槍,人的力氣怎麼能跟馬比,一名敵騎衝來,你肯定連人帶槍都被撞飛了。
至於陌刀兵和弓手,那更是需要特別訓練,陌刀兵要選身強體壯著,弓箭手要經過數年訓練,並不是普通士卒練練臂力就能當陌刀兵或者弓箭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