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還不瞭解你,”蘇茹忿忿不平地白了田不易一眼,“你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呢!”
“知我者夫人也!”
“行了,”蘇茹往被子裡縮了縮腦袋,“這邊沒黑沒白的,抓緊時間休息好了。還有好幾萬裡的路要趕呢!”
“得令!”
田不易除掉了鞋子和罩衣,掀開自己的被子鑽了進去……
儘管已經確定要加入青雲派門下,可回真州的路上,流雲還是沒有給予田不易應有的禮節:該懟的對,該嘲笑的嘲笑,該無視的無視。
而第一次當師父的田不易,除了不熟悉當師父的套路之外,還有點投鼠忌器,擔心流雲反悔,就一直將流雲當少爺供著。
三個人、一群狗,走走停停,花了一個多月,才趕回了苦水鎮。
這一來一回,三個多月已經過去了……
春天到了,山上的積雪開始融化,小河也漲水了。
鎮子上操著外地口音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這些人中,除了少部分是的外地的藥商之外,大部分都是準備去極北冰原碰運氣的年輕人。因此,悅來客棧的客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不過,鎮上的讓很多熟客意外的是:剛從極北冰原回來的雲大老闆,放出了風聲,準備脫手不幹了。
於是,掌櫃的佟二孃無端地多了少了很多空閒:有不少熟客要打聽自家老闆的近況,也有不少人隱隱約約地表示自己想要接手悅來客棧……
沒幾天,佟二孃被一群熟客問得有著不耐煩了,找到了躲在後院的流雲:“老闆,你惹出來的事情,你自己負責,我不想管了。”
“本來我還想帶你一起去中州的,哎……”流雲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你這麼消極怠工,讓我很難辦呀!”
“少來!”佟二孃瞪了流雲一眼,“你要是敢把老孃撇下,我就找一個小孩子,天天領到青雲山門下喊爹罵街!”
“算我怕了你了!”
流雲笑著舉了一下手,然後從茶几下面拿出一本小冊子,扔給佟二孃。
“拍賣?”
見到封面上的字,佟二孃愣了一下,然後開啟冊子翻看了起來……
“這個想法很有意思!”
佟二孃留下一句話之後,拿著小冊子離開了……
“進來吧?”流雲抬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門口,懶洋洋地喊了一聲,“白玉堂,既然來了,就進來吧,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談。”
一個身著白衣懷裡抱著長劍、身材魁偉的男子從走廊裡拐進了房間。
“坐!”
流雲笑著指了指對面的小凳子,端起茶壺,斟了一杯茶,輕輕一送。
茶杯脫手,晃晃悠悠地朝白玉堂飛了過去……
白玉堂眉頭微挑,笑著伸出手指拈住了茶杯,放到跟前:“老闆,有何吩咐?”
“我準備把客棧脫手的訊息,你應該知道了吧?”
流雲端著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端起來輕輕地吹了吹,然後抬起頭,盯著白玉堂。
“佟掌櫃已經跟我說了。”白玉堂微笑著點了點頭。
“哦,”流雲抿了一小口茶水,“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你為我守三年店,我替你報仇。”
“老闆,”白玉堂依舊是一副笑臉,“你該不會是為了替我報仇,才拜到青雲門下的吧?”
“怎麼可能?”流雲得意地笑了笑,“我惦記上青雲的誅仙劍了。”
說著,流雲從茶几下面掏出一個玉盒,遞給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