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平嘆了口氣:“原則上,我們對於你們的自己家務事,是不會更加干涉的。”
“可是,”劉玄平話鋒一轉,“你們的中央紅軍,已經損失過半了,現在所有幾支紅軍殘存的兵力,規模也僅僅只是跟我大哥的新編第二軍明面上的力量持平;為了保證將來對日作戰時,有足夠大的戰略後方,我們不會再允許紅軍有較大的傷亡了。”
周翔宇一下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劉玄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劉玄平看了看毛詠芝,站起身來,目視前方,“我大哥馬玄忠,原則上已經同意,可以讓出陝甘寧三省的部分地區,坐作為紅軍新的根據地。而且,我們可以長期向紅軍提供物資支援。”
劉玄平的話音落地之後,房間裡頓時靜了下來,靜得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
劉家兄弟九個嘴巴長得大大的……
儘管周翔宇和王稼薔也經歷過大場面,可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震撼;房間裡最鎮定的,就要數毛詠芝了,儘管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親耳聽到這樣的訊息,那種震撼和自己在心裡揣測,是不一樣的……
“那……”周翔宇伸出手,想說什麼,可又說不出口,手無力地放回桌子上。
“為了表示誠意,”劉玄平從包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毛詠芝,“這是我們在遵義城裡一個倉庫裡存放的物資提貨單。”
毛詠芝接過提貨單一看,愣了一下,又遞給周翔宇……
三人輪流看完之後,互相看了一眼……
周翔宇站起來,苦笑著伸出手:“原則上,只要張特立有自立的傾向,之後他的死活,我們是不會過問的。”
劉玄平愉快地伸出手,跟紅軍的三位大佬逐個握手。
“合作愉快。”
“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
劉玄平揹著包剛想離開,回過頭,又補充了一句:“你們中央紅軍,要做好紅四方面軍的領袖,張特立同志,突發疾病臥床一輩子的準備。”
毛詠芝狠狠地瞪了劉玄平一眼,這句才是重點吧?!
王稼薔有些懵,戳了戳身邊的周翔宇。
周翔宇苦著臉,看了看劉玄禮:“你們家的孩子,脾氣是不是都跟劉老前輩一樣,都是那麼霸道?”
劉玄禮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沒有得到正面回答的王稼薔,沒有死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坐在對面的劉玄仁:“劉醫生,剛才你弟的話是什麼意思?”
劉玄仁哭笑著解釋道:“自古醫武不分家,要是論對人體的了結水平,我拍馬都趕不上老九。我們兄弟九個的情況你也清楚,只有兩個是學醫的,其他七個,靠得是對人體的了結,才能在醫院裡混的風生水起。”
“哦……”
王稼薔點了點頭。
周翔宇恨恨地咬了咬牙:“真是便宜張特立了。當初北平多少同志被俘就義,他怎麼還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