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聲,從校園的林子裡傳來……
劉玄禮回過神,面帶笑意,看著劉玄仁:“老四,你們家那口子來了。”
說完,劉玄禮朝院子外面喊了一聲:“在!劉玄仁醫生,在這裡!”
“老四,去吧!”
“去吧,四哥!”
……
劉玄仁長舒了口氣,邁著步子離開了校園。
“劉醫生,有幾位中槍的重傷員,醫院裡的其他醫生處理不了了,需要你……”
“寧曉夢同志!”
劉玄仁臉上帶著某些莫名的意味,看了看眼前這位滿頭大汗的護士,從兜裡掏出一塊手絹,遞了過去:“走吧,你先擦一下。”
說完,劉玄仁回頭看了一下樹林的那邊,隱約還能看見望遠鏡的反光。
劉玄仁無奈地著朝樹林裡喊了一聲:“十九弟,一起走吧?”
“知道了!”
一聽見還有其他人,正在擦汗的寧曉夢愣在那裡,本來就紅彤彤的臉,更紅了……
兩個人沒走多遠,樹林裡有傳出一陣喊聲:“老四,老十九,今天晚上老七下廚,你們記著帶人來……”
手術一直從上午持續到下午,等太陽已經落山了,滿身是血的劉玄仁和許智寧,才從手術室裡走出來。
“劉醫生!許醫生!”
坐在走廊地上的幾個衣衫襤褸的紅軍戰士站了起來,幾步走上前,緊緊地抓住兄弟倆的手:“我們連長和幾個戰士的傷勢怎麼樣了?”
劉玄仁面色嚴肅,輕描淡寫道:“子彈取出來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幾個戰士鬆了口氣,將緊緊抓著兄弟倆的手鬆開。
走了幾步的劉玄仁,突然停下,回過頭盯著幾個警衛員:“對了,能描述一下,幾位戰士中槍時的情形嗎?”
幾位戰士互相看了一下,將一位年紀稍大的戰士,站出來,將當時的情形講了一遍……
劉玄仁點了點頭:“謝謝您了!”
“不敢……”
回到辦公室,劉玄仁將剛才瞭解到的戰場上情況,仔細地記錄下來,對傷口進行了的詳細描述,而且,用素描對原始傷口進行了還原……
“劉醫生。”
劉玄仁抬起頭,發現是寧曉夢,對方的表情似乎不太對勁。
劉玄仁放下了手中的筆,細聲細語地問:“怎麼了?”
寧曉夢將上午擦汗用的手絹還了回去……
細心的劉玄仁,順著寧曉夢的目光,發現了對方的糾結所在——手絹上的鴛鴦圖案。
劉玄仁總算是明白了,將手絹展開,放在桌面上,嘆了口氣:“這方手絹,是當初賭鬥獲勝的戰利品,也是跟妹妹較量,唯一一次獲勝的紀念品。”
說完,劉玄仁將手絹疊好,放在寧曉夢的手裡:“現在,它是你的了。”
寧曉夢表情尷尬,接過手絹之後,手足無措。
劉玄仁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對了,曉夢,晚上值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