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孝面無表情:“玄仁,現在在江西瑞金附近,身上還帶著電臺,不出意外,一天之後,蘇區所有的佈防情況,就會放到蔣瑞元的桌子上。”
劉玄舒的眼睛快速地轉著,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嗎?”
劉玄孝沒等劉玄舒回答,就自顧自地講述起來,“我一直在盯著你們那個受傷的同志,本來前些天師兄已經上門求救了,可是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上邊擔心財源斷了,從別的線上尋求幫助。”
本來,劉玄孝也以為,組織會找上劉玄心,可沒想到的是,順藤摸瓜,竟然找到了劉玄舒。
本來劉玄孝也不敢確定事實,可,上了車之後,劉玄舒擔心露餡,一直不敢提手術的問題。
可現在,劉玄孝可以基本確定:劉玄舒應該跟劉文寧差不多,只是外圍。
劉玄孝從後視鏡裡看了看有些慌張的劉玄舒,嘆了口氣:“玄舒,你成為不了正式的黨員的,老頭子是大資本家,在外國有好幾千頃地,你天天又是咖啡,又是甜點的,這是小資本主義情調,入不了黨的!”
“為什麼!”劉玄舒發洩似的吼了出來。
“沒有為什麼!”劉玄孝心裡的一塊石頭放下了,長嘆了一口氣。
劉玄孝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第一次見到劉玄舒時的情形。
當時被成年小偷驅使偷東西的劉玄舒被流雲抓住,流雲見她可憐,在她手裡塞了一個大洋,她直接給扔了。
後來跟在她身後的流雲和劉玄孝,看著她因為沒有偷到東西被打,流雲把她救了下來。
當時拿酒精清洗傷口的時候,小姑娘一聲都不吭。
第二天,小姑娘偷跑了,重新回到了那裡,可沒多久,小姑娘被趕了出來……
“當時,你這是這樣的眼神,這樣的不甘心。”
劉玄笑嘆了口氣,“老爹曾經說過,極度的自尊背後,隱藏著的是極端的自卑,當年你聲帶受損,說話聲音難聽,所以你自暴自棄,可現在呢?你缺乏所謂的認同感!覺得需要別人的認同肯定,可是,你真的需要那些東西嗎?”
“為什麼不需要?”劉玄舒不服。
劉玄孝笑著發問:“是不是覺得你外科比玄心還差一點?覺得不舒服?覺得當時上線,第一個想聯絡的,竟然是你二姐,你心有不甘?”
劉玄舒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劉玄孝笑著問了一句:“那你記得,老爹拐走你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小姑娘,我覺得你的天資無雙,而且我還缺一個這樣的女兒,你願意跟我走嗎?”
“那你就叫劉玄舒了,那麼劉玄舒小姑娘,我希望你能記住一句話,我流雲的女兒,不需要別人的贊同,我說你是最優秀的,你就是最優秀的!”
“老頭子一聲之中,對你說的最煽情的話,你雖然是記住了,但是不當回事兒。”劉玄孝滿臉的惋惜,“老頭子會傷心的。”
說完,劉玄孝看著眼框子裡閃著亮光的劉玄舒,伸手開啟了劉玄舒前面儲物格,裡面放著一封信。
劉玄舒伸手拿了出來,就要開啟。
劉玄孝攔住了劉玄舒:“先告訴你一件事,我說的那些都是蒙的,我跟蹤你是因為上次回家,老頭子察覺出來你跟玄心較勁,就讓我看一下。華共的組織還沒有那麼重要能讓老頭子那麼上心,沒成想我跟外你身後,揪住了你上線的尾巴。不過,如果你真的出了問題,老頭子絕對會血洗了瑞金的,老二他們絕對有這個能力。再者,老頭子上了年紀了,有些煽情的話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