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啟車門,劉玄孝又回過頭,詢問似的看著三妹劉玄慧:“三妹,你在學校被人纏著的事情被老頭子知道了。”
劉玄慧咬了咬嘴唇,沒有開口。
劉玄心心疼地看著劉玄慧:“老三,你是什麼想法?”
劉玄慧無奈地搖了搖頭:“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國文講師,還能有什麼想法!”
劉玄舒張嘴來了一句:“三姐,老爹對你的關心可不少啊,你也不像是缺少父愛的樣子!”
劉玄心伸手擰住了自家五妹的耳朵:“小小年紀,不學好。”
劉玄孝搖了搖頭,笑了起來:“這半老頭子,自己找死呢!老頭子因為中醫的事一直跟周樹人不大對付呢,有個送上門來讓打臉的,老頭子還不得樂死。”
劉玄舒笑著點點頭:“也對,按照老爹的性子,非得在學校搞一場學術交流會不可,以便在會上大出風頭,之後以一個學術前輩的身份教訓那個半老頭,讓他身敗名裂。然後老頭子就可以再懟一下週樹人,上樑不正下樑歪,光想著亂七八糟的,搞不出一點名堂。”
劉玄心和劉玄慧吃驚地看著劉玄舒:老頭子還就是這種性子,沒準還允許對方請外援,然後,就是喜聞樂見的碾壓環節。
“行了,先回家再說吧。”正要上車,劉玄孝又想起手術的事來,回過頭,“玄心,茅屋衚衕診所裡的那些手術裝置還在吧?”
劉玄心看了一眼自家大哥,這又是哪一齣,不是老頭子留著要用嗎?
劉玄孝趕緊解釋:“咱家老爹一直在忙別的事情,沒來得及處理,只是讓我們時不時地打掃、清洗一下。前幾天大師兄找上門來,說是有個病人不方便去醫院,老爹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你。”
劉玄心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病人什麼情況?”
劉玄孝從座位下面掏出一米多長的“車鑰匙”,走到車頭前,插上“鑰匙”,戴上手套,回頭看了一眼劉玄心:“腿部中彈,彈頭卡在骨頭中間。具體情況不知道,師兄說遇到的時候發了炎。”
“哦。”劉玄心擰著眉頭點了點頭。
劉玄孝費了老大的功夫將車發動著,藏好鑰匙,將手套塞到前玻璃後面,看著三個妹妹:“三位大小姐,誰座駕室?”
還沒等其他人開口,劉玄舒搶先一步:“兩位親愛的姐姐,可憐一下妹妹成不?”
劉玄心寵溺地摸了摸劉玄舒腦袋:“我的五大小姐,沒人跟你搶。”
上了車,劉玄孝掛上檔,車子開始“顫抖”著前行。
劉玄孝歪頭看了一眼劉玄舒:“玄舒,說吧什麼事,還得避開玄心和玄慧。”
劉玄舒壓低了聲音,湊到劉玄孝跟前:“大哥,倒座廟還有西山那些死屍是不是跟咱家有關?”
劉玄孝一臉鄙視:“沒想到警局的那些傢伙竟然能發現!”
“還真有關係?”劉玄舒捂住了張得大大的嘴巴。
“倒座廟那些裸屍,大多數都是咱爹的傑作。”
劉玄舒點了點頭:“我就說,除了老頭子和笑笑,還有誰有這麼大力氣。顱頂直接給切飛了。警察局那幫慫貨,有好幾個好幾天沒飯吃豆腐腦。”
劉玄孝瞥了劉玄舒一眼:“那神探五小姐,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什麼神探!”劉玄舒苦笑,“就是個沒事扔一邊,有事才能想起來有這麼回事的法醫。”
劉玄舒眉頭很快舒展開來,幸災樂禍的同時又帶著一絲不屑:“那些名不符實的彈道專家,連9mm手槍子彈是什麼樣的槍裡發射出來的都搞不清楚,至於0.3英寸的,他們就跟抓瞎了,連彈頭都是頭一次見。”